领导两眼一瞪,半晌没说话。
随后又叹口气直摇头:“原本都以为你会娶青梅竹马的冯玉霜,可既然和程舒窈在一起了,你也该注意和冯玉霜的距离,现在还把……哎,怨不得人家程知青跟你闹脾气!”
叶景淮突然起了身,眉心紧锁:“我跟玉霜真的没什么。”
领导摆摆手打断他:“我知道你,不会做违反纪律的事,可流言害人,工作这事儿你自己决定,我劝不了你,但结婚报告你真不一起交?”
叶景淮手指微蜷,一直在口袋里放着的结婚报告隔着手心,到嘴边的话还是改了口:“小时候我就承诺了玉霜娶她,既然没娶她,我自然要送她出嫁后才放心成婚,所以……只能先委屈舒窈了。”
“她爱我,不会介意的。”
领导看着叶景淮良久,长长叹口气:“你呀,有你小子后悔的时候!”
叶景淮带着工作报告单去了冯家。
刚要进门,只听屋内传来冯玉霜和冯母交谈,愤懑不平的声音——
“要不是程舒窈那个贱人,我现在早带着孩子嫁进陆家了,哪里还用靠着叶景淮那个小营长委屈在这山沟沟里!”
“傻孩子,你带那个贱人孩子去了陆家,以后不都是他继承家产了?你多傻,当初都灌醉陆墨寒了,怎么不自己怀个孩子?”
“都说酒后乱性,陆墨寒愣是对我一点反应没有!我有什么办法?我明明都计划好了,等我怀上陆家男孩,就把程舒窈的孩子带河里溺死,尸骨都不给她留,贱人,耽误我——”
话没落,冯玉霜突然透过门缝看见门外站着的高大身影。
正无比阴鸷的看着自己。
冯玉霜惊叫一声,瞬间结结巴巴起来:“津,景淮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