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小子!你可真是!多大人了都?什么话非得扯着喉咙说?”
我妈被夏明安马虎的性子气的语塞。
夏明安自知自己犯了错,低着脑袋没敢做声,甚至不敢多看我一眼。
我呆在病床上,眼底划过一抹异样的情绪,被子下的手没忍住攥成一团。
我忙完看着怔愣的我,没忍住又叹了口气,牵起我的手轻轻摩挲:“姝姝啊,你别太难过了……傅家那小子他……人各有命,他拿命护住了你,这事儿,是我们欠了老傅家的。”
我眼眶有些酸胀,眼泪却落不下来。
我心中这会儿好像有两股相冲的情绪,一半是无动于衷的淡然,另一半,是内心深处快要冲破束缚的悲痛。
这感觉快要把我折磨的发疯。
我妈还想劝说,我却摆摆手,我说不出话来,只能用蹩脚的手语勉强比划着。
大概意思就是,我很好,不要担心。
我妈怎么可能不担心,但到底是没再多说什么。
“累了就好好休息,这事儿不是你的错,他救你,那是他的选择。”
我抿着唇点了点头,躺回去不再睁眼。
之后一连七天,再没人敢在我面前提及‘傅锦年’这三个字。
所有人都默契的,把这三个字当成了什么禁制。
可随着时间的冲淡,那天内心深处那种快要冲破束缚的悲痛却再没有涌上来过。
我又变成了那个被系统抽去对傅锦年所有情感的夏明姝。
也是在一次次询问中,我才知道,那天那场大火,是傅锦年紧紧将我护在怀里,拼尽最后一丝力气将沾了水的棉被裹在我身上,我才能免于一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