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嗔嗔心下无语,面无表情道,“惠妃娘娘心地善良,把世人都看的太过善良,可惜微臣能力有限,实在占卜不出什么结果,况且当日院正和禁卫军统领都指正了废后,想来凶手便是废后无疑了。”
“是吗?”刘惠妃深深地望着司嗔嗔,恨不能拆开她脑袋,看看里头是不是真的就是这样。
一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
不知过了多久,刘惠妃正想开口,司嗔嗔却已经吃撑不住,晕了过去。
刘惠妃不由得大怒,不想回答她竟装晕?
“来人,拖下去,杖责二十!”
“。。。。。。”
十杖下去了,司嗔嗔依然一声不哼,脸色白的惊人。
刘惠妃蹙眉,心中暗喊不妙。
想不到这司池迟,竟是真晕过去。
正思索如何处理时,温启华大步流星的走了进来,待看到那一动不动的司嗔嗔时,脸色阴沉的能滴出墨汁来。
刘惠妃讪讪的看了眼温启华,尴尬道,“一场误会罢了。”
温启华冷冷的看了一眼刘惠妃,打横抱起司嗔嗔,运起轻功赶回了温府。
司嗔嗔这一晕便是三日三夜。
这三日,朝堂变了又变。
先是不知怎的传出了刘惠妃质疑当日张贵妃早产的事,然后又传出了刘惠妃滥用私刑,重责朝廷官员,把人给生生打个半死过去了。
据说若不是温丞相偶然经过,恐怕就得打死了。
武帝勃然大怒,将刘惠妃打入冷宫后,准许了司嗔嗔七日养病,却不料,这司嗔嗔直接就晕了三日三夜未醒,想问点什么都问不出来。
恼的武帝恨不得把锦绣宫都给拆了。
温启华衣不解带,照顾了司嗔嗔足足三日,在听到府医说已无大碍时,这才疲倦的将司嗔嗔送回司家,沉默离去。
关于张贵妃的事,他已经查的一清二楚了。
她也是运道不好,硬是被卷了进去。
想到武帝的性子,温启华冷冷的凝住嘴角。
御书房内,长年累月的燃着龙涎香,深入骨髓的威严让人莫名生畏。
武帝若有所思的望着进来后安静的喝茶,半个字都不言的温启华。
“说吧,何事?”
顿了顿,想起自己批了司嗔嗔七天假,莫不是作为对头的温启华因此不满了?
想到这,武帝率先道,“司池迟虽只是个九品,但好歹是文官,此番是他倒了霉,若是朕不批假休养,他也没办法上朝。”
温启华闻言,淡淡一笑道,“皇上误会微臣的意思了,微臣是来告诉皇上一件事。”
“哦?何事?”武帝放下笔,颇感兴趣的反问道。
温启华不言,上前将一张纸条放在桌上后,行礼告退。
武帝的目光在轻轻碰到纸条后,便再也挪不开。
期初的清淡也变成了凝重,最终又松散开来,纸条随着火焰化为灰烬后,武帝的眉间平坦下来。
“钦天监监正一直想告老还乡,如今两鬓发白,朕也不能强人所难才是。”
武帝似是自言自语一般。
第二次早朝时,钦天监监正一如既往的请求告老还乡,而武帝,却是出人意料的同意了,还同时升了司嗔嗔的官儿。
如今,司嗔嗔已经是八品芝麻官了。
虽然是接替了老监正的位置,但好歹算是钦天监部门里最大的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