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妤倦于辩白,内心苦不堪言。
“夫君误会太深。”
“我毫无争吵之心,更无离婚之意。”
鄢坞居高临下,凛凛而视。
“那你究竟何意?”
“休得再说什么,深恐我被欺骗,我乐于被骗,享受其中。律令有定,夫妻平等,你无权管教我。”
“除此之外,你还有什么话说?”
罗妤一时哑口。
“我……”
鄢坞忿然作色。
“没话了吧?”
“理屈词穷,这不是无理取闹,又是什么?”
罗妤倩眸,映现满腹酸楚。
“夫君,何故性情大变?你先前,并非如此。”
“自从,我将存银转给你,你就……”
鄢坞截住她的话,高喝斥问。
“你什么意思?”
“你想说,我娶你,只是贪图银子?!”
罗妤连连摇头。
“不是,我……”
鄢坞盛气凌人,完全不给她说话机会。
“你睁大眼睛看看,我府,缺银子吗?”
“你才多少存银,足够过上哪般生活,我至于付出一生幸福么?”
“我若有此心,得到存银,就该跟你离婚!”
罗妤弱弱叫屈。
“你方才,确实说,要离婚。”
鄢坞咆哮如雷。
“那是因为你无理取闹,故意设计害我!”
罗妤楚楚可怜。
“我没有。”
鄢坞声声怒斥,震耳欲聋。
“你竟有脸问我,何故性情大变?还不是因为,你与二弟不清不楚?”
“我受到伤害,必须闷声不吗?只许你们无法无天,不许我愤怒么?”
“我们婚姻,走向末路,全都怪你!”
“早知今时情状,我就该听取好友劝言,坚决不娶花楼中人。”
“是我太傻,一心求娶,百般呵护,痴念妄想,你也会同样待我。结果呢?你引诱鄢塘,不知悔改,反倒构陷我,贪图你那点银子。”
“罗妤,你好绝情,我真后悔娶你回府!”
相持不下,不是个办法,罗妤委曲求全,卑己顺人。
“夫君,你莫气恼。”
“是我错,不该与你争论不休。”
她走近两步,双臂缠情,娇身绵意。
“求求夫君,不要离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