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相當開心且信心滿滿,笑得格外猖狂和得意,但與之相對的,就是陳淮寧身邊一眾人無聲的哭嚎。
那一個個宛如扭曲般的表情,看的陳淮寧都不由自主的牙疼。
被所有人宛如救星般的盯著,陳淮寧下意識頭皮發麻,嗯,就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
想了想她也不知道該說什麼,最後索性接過白飛遞來的鞋,順著他手指的方向去了廚房。
然後她就看到了……
「先洗鍋,在開火,下油……」
張嬸隔著一扇玻璃門,就站在廚房門口,探著頭指揮白慎言。
似乎已經做過很多次了,白慎言的動作輕車熟路,甚至還能說得上是井井有條。
也許是張嬸太過緊張廚房的緣故,連陳淮寧什麼時候站在她身邊都沒反應過來,隔著玻璃門看著白慎言認真專注而頗為熟練的動作,她暗自點了點頭。
還不錯。
不過陳淮寧並不知道,真正限制白慎言下廚的,從來就不是這些前期的準備工作,而是,咳,開火之後的事情。
於是,事情很快就演變成了……
嘩!
噼里啪啦!
蔬菜下鍋的瞬間,下一秒,飛濺的熱油宛如開火的機關槍,突突的就飛射了大半個廚房,那一塊塊油點呈圓形放射,格外醒目。
「……」陳淮寧。
她滿臉震驚,即便不在廚房,即便隔著一扇玻璃門,她也覺得那些油點仿佛都崩在了她的身上一樣。
可白慎言的手很穩,她穿著黃不刺啦的圍裙,手裡拿著鍋鏟,一臉認真嚴肅的扒拉著鍋里,鍋灶下的火也因為油點的放射「蹭」的就起來了,白煙滾滾。
她很淡定,可張嬸慌了,隔著玻璃掙扎著喊她;「小姐,要不關火吧。」
白慎言頭也不抬。
張嬸一拍大腿,只能隔著玻璃門繼續指揮;「放鹽,小姐,一點點,一點點就可以了。」
一點點?
白慎言嘟囔了一下,拿起鹽罐子比劃比劃兩下,然後非常聽話的一大勺鹽下鍋。
「……」陳淮寧。
張嬸又是一拍大腿,急的聲音都變了調;「小姐,多了多了,你冷靜一點,放糖,一點點,這次就一小勺的糖調味就可以。」
嘩!
比鹽少了些的一大勺子糖。
「……」陳淮寧。
張嬸按著玻璃門,整個手掌都在顫;「小姐,放生抽。」
咕咚,一整瓶下去了三分之一。
「……」陳淮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