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知道啊。
只是陈员外交代,让他赶紧帮忙把这宅子给收回来。
他也只能硬着头皮上门。
“夫人,这是宅子主家的意思。
他说了,知道自己收回宅子不合情理,他愿意出双倍价格买回来,多的银子就当赔偿给你们的。”
“城中别处还有宅子,我马上就能找给你们,您看,是否能行个方便?”
他也不知道陈员外什么意思。
早上才签了契书,下午又变卦,要不是要在银子份上,他真不愿意登门。
当然不行。
崔六娘甚是冷静,“不行。
我们已经签好契约,给了银子。
不可能再搬家的。”
她又不缺银子。
“可……契约还没去官府过明路不是……”牙人急了,觍着脸,有些无奈道。
今早他是收了银子不假,可县衙今日不办公,契约还没盖官府的印,也不能算数的。
谢翀走过来,故作严肃面孔,“我与徐县令生死之交。
县衙就在隔壁,我即刻拿了契书去盖章也不是不行。
做生意怎么能像你这样。
你回去告诉宅子主家,我知道他为何想收回宅子,但在我这儿行不通。”
这宅子修的精致,又在县衙边,想来也是个跟官府常打交道的人修建。
他定是知道城外出现怪人,想要多个地方避险,所以才打着宅子的主意。
倒是聪明。
牙人一听这话,神色微变。
他们认识徐县令?
怎么又是他惹不起的存在。
他要是早说认识徐县令,他也能找借口拒了陈员外啊。
这下夹在中间,可真不是滋味。
“二位,真不能商量了吗?
陈员外很有诚意的,三倍,他愿意赔偿三倍银子。”牙人咬牙,鼓起勇气商议。
谢翀冷脸,但也不想跟牙人威,“也别说我们为难你。
你回去告诉这位员外,就说我们知道城外有变,让他死了这条心,我们不会让出这宅子的。”
怪人出现,再多的银子也用不出去,五倍也没用。
城外有变?
牙人默了默这几个字,甚是疑惑。
什么意思?
可看谢翀不怒自威的脸,他心有恐惧,不敢再加以劝说。
“是,那小的回去给陈员外知会一声。”
大门合上,崔六娘转身看向谢翀,唇角微扬,“你什么时候跟县令成生死之交了?”
谢翀不假思索道,“我把刀搁他脖子上的时候,不就是生死之交吗?”
……好冷啊。
崔六娘一噎,斜了他一眼。
谢翀自己都忍不住笑了。
他拉着崔六娘的手往回走,“估计那什么员外还会再来,你进去歇着吧,我在外面守着。”
崔六娘摇头,“我今日也没什么事。
这会儿大门关的严严实实,等他们来了我再通知你便是。”
亏得这院墙够高,不然她们今日还要加固院墙。
如今城中有门道的,都知道这个消息了,就是百姓们。
过了一会儿,果真有人敲门。
崔六娘没有盲目开门,而是把谢翀叫出来后,才一起去到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