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留皮笑肉不笑地道:「這裡不過是我陳家的祠堂罷了。你們這些正道人士,總不會隨意冒犯別人的祖先吧。」
江元化才不睬他呢,翻了個白眼道:「你當年毀了龍安,不止我江家的祠堂,還有無數人家的祠堂都被你這畜牲給毀了。你又何嘗不是冒犯了無數人家的祖宗?」
說完,又把布條塞了回去。
二人在祠堂外稍稍停頓了一會兒,等容和塵緩過來後二人才進去。
這陳家的祠堂和一般人家的祠堂相比並沒有什麼區別,只不過是大了點,精緻華貴了些。
「你可真不要臉,祖宗牌位上只放你自己一人,你沒爹娘嗎?」
江元化無語的很,那陳留將自己的牌位放在了最高處,還有臉給自己寫了最好的批文。
祠堂雖然大,但也是一眼就能望全的。別說人了,鬼影都沒有。
「是不是又有暗門。」江元化放出陰氣,繞著牆面一寸寸地摸過。
「應該是,一進入祠堂,我的神識又能用了。但是僅限於這地面上的空間。」容和塵揉了揉眉心,因為在短時間內用了太多次神識,腦子一陣陣的疼,如同針扎一般。
江元化加熱手心,用暖烘烘的手心替他揉腦袋,「是不是又在地下。」
容和塵點點頭。
江元化瞪了陳留一眼,罵道:「你是老鼠嗎?一天到晚把東西往地底下藏。」
陳留自從進入祠堂後就一句話不說,眼睛也死死閉著,整個人木頭一樣站在那裡,不讓別人看出一點痕跡來。
江元化與容和塵探遍了祠堂每一寸牆壁,每一塊磚頭,毫無所獲。
屋子裡的東西越多,越不容易找到暗道的機關。
江元化盤腿懸在空中,用胳膊撐著腦袋,一遍遍地到處看。
「能在哪兒呢?」江元化有些頭疼,他一向不喜歡這些彎彎繞繞的暗室。當年王府里那麼多屋子,也有不少的暗室,他一個沒記住。
說起來,好像宮裡的祠堂也有個暗室,裡面放的是歷代祖宗的貼身之物。那個暗室的機關在哪兒來著?
江元化思考間,目光下意識地在那一個個牌位上划過。
這陳留,別人的牌位都那麼髒,就他自己的最乾淨。
電光火石間,江元化瞪大雙眼,興奮道:「我找到了!」
陳留整個人猛地一抖,刷一下睜開眼,就看見江元化拿著自己的牌位搗鼓了半天,最後在轉了六十度後用力按了下去。
下一秒,祠堂的右面開了一個小小的暗門,甚至隱約有人說話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