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流臣还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就要参加春闱了!
怎么就在这时候烫到手了呢?!
想到这儿,苏妙卿也顾不得许多,三步两步地快步进屋,就见书案上一片狼藉,撒在上面的茶水还冒着腾腾的热气,徐流臣背着手,正对她笑得一脸春光明媚,“苏小姐……”
苏妙卿哪还顾得上客气,着急地询问道:“好端端的怎么会烫到手?!烫的是哪只手?!”
“我没事儿……就是不小心被茶水溅了几滴……”,徐流臣还一脸淡定的解释着。
开水烫手,可大可小。
若是处理得不及时,可是会耽误写字的。
他寒窗苦读这么些年,不就是为了这年的春闱吗?!若是不能写字,还怎么参加春闱?!
“快点给我看看!”
苏妙卿心中焦急万分,一把抓住徐流臣藏在身后的那只手,只见清瘦白皙的手背上红了一大片,看着就触目惊心。
“怎么烫得这么严重?!”
苏妙卿惊呼一声,连忙拉着徐流臣来到盥洗盆前,盛了瓢凉水细细地给他冲洗,缓解皮肤表面温度,防止烫坏皮肉,一瓢水没了就再盛一盆,周而复始。
凉水缓解了徐流臣手上针扎般的痛意,让他顿感一阵清凉舒适。
徐流臣的目光落在两人抓握的手上,白玉柔荑,润如羊脂,他不好意思再看,可是,又如同着了魔般不舍得移开半分。
“怎么这么不小心?!”
“烫的还是右手!”
“你马上就要春闱了,你不知道吗?!”
“若是因为烫坏了手不能参加考试,你不得后悔吗?!”
苏妙卿一边替他倒着凉水,一边忍不住地说道。
真是太乱来了!
这么大一个人了还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亏她还以为他是个稳重的。
“对不起……”
“下回我会注意的。”
徐流臣小心地道着歉。
虽然,苏妙卿在说他,可是,他却有一丝甜意涌上心头,嘴角都压不下去。
听到徐流臣和她道歉,苏妙卿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她有些尴尬地放下手中的水瓢,徐流臣的手已经好多了,手上原本一片鲜艳的殷红,现在已经变成淡淡的粉了。
“有獾油吗?”
苏妙卿有些悻悻地问道。
“有!”
徐流臣点头,从屋中的柜子里掏出一个小罐递给苏妙卿。
“你还真有啊?”
苏妙卿睁大了眼睛。
她知道獾子油可以治烫伤,但她从没有见过,刚才也只是随口一问,却没想到徐流臣居然还真有。
“出门在外,这些治伤的药膏总要备一些……”,徐流臣回答。
因为是伤在了右手,徐流臣自己不方便上药,苏妙卿拿着棉签沾着獾子油一点儿点儿给他擦着药,“疼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