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年头连鱼都敢挑衅长公主了,凌悦见长公主的脸黑到要滴出水来,她默默退後一步远离战场。
没过一会儿,长公主的鱼竿动了,她将鱼竿当棍子用直接将那挑衅的鱼打得翻了肚皮。
这个杀鱼凶手淡定唤了一声,「明光。」
明光从假山後闪身而出,「殿下。」
长公主将断裂的鱼竿随手一丢,淡淡道:「把鱼捡了送去厨房,做剁椒鱼头。」
「是。」
明光下水将死鱼捞起,然後几个闪身就消失在这里。
凌悦见长公主气消了才上前,「你越来越孩子气了。」
「这叫无忧无虑。」
方才打鱼太猛,衣服上溅了水,长公主准备去换一套。
回到房间,长公主将外衣脱下,从衣柜中拿出一件一模一样的穿上,当然她的衣柜里也不仅有白色。
长公主看着自己的嫁衣,她以前从没想过,自己还会和一个永结同心白首不离。
一只信鸽从窗口飞了进来,凌悦上前取下纸条,「最近朝中有些复杂,姐姐和陛下可能来不了。」
长公主并不在意,但是她担心凌悦难过,「我将她们带过来。」
凌悦摇头,「倒也不必如此。」
两人的亲人就那麽几个,凌悦和长公主也不想大操大办的,觉得和那些关系不亲近的人客套实在太累。
不过王澜和文鸢鸢竟然也来不了,这样的话婚礼就过於冷清了。
长公主将衣柜关上,府内有些地方已经布置完全,火红一片很是喜庆。
一路走到这里很不容易,凌悦感叹一声:「我从来没想过,我会和这麽好的人在一起。」
这话凌悦说了很多遍,长公主每次都会耐心地回答她,「是你很好。」
凌悦并不觉得自己多麽好,她的底色还是自卑,如今看上去的自信只是因为长公主给了她许多底气。
她看向长公主的手腕,那处还缠着那条发带。
凌悦趴在桌上盯着那条发带看,发带缠绕几圈後系了一个蝴蝶结,她只是伸手轻轻一拉,发带就松开了。
「啊?我替你绑上。」
凌悦又坐近了些,她将长公主手上的发带解了下来,又仔仔细细一圈圈绕好,最後留下部分打好结。
不过凌悦的手不如长公主那麽巧,蝴蝶结的两侧长短不一样,也不够舒展,看起来挺丑的。
凌悦自己也看不过去,她将发带再次解开,又系一遍还是丑。
她有些尴尬,「这?要不殿下教教我?」
长公主看她折腾许久还是没折腾出一个样子,她将手上的发带取下,然後拉过凌悦的手,在她腕上开始示范。
「你刚才那样是错的,确定好长度,长的那边像这样折,看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