嬷嬷也朝四周望了一圈,不太确定地回答:“郡主,好像是的,这里奴婢也没来过。”
只见前方的院子闹中取静,而且非常地势非常隐蔽,门前有一大片池塘环绕,要不是跟着纪初禾的那辆马车进来,根本不会现,这里还有一处宅院。
“郡主,咱们也不知道世子夫人来这里是做什么,突然这样过去,是不是不太好呀?”向嬷嬷有点担忧。
她都活了一把年纪了,还从来都没有干过跟踪别人的事情呢。
更别提宁惜郡主了。
“我有一种感觉,世子夫人好像故意把我引来这里。”宁惜郡主凭着直觉下了马车,走向这个宅邸的大门前。
亲自拉着门环,叩了几下。
门开了,是纪嬷嬷,一看到宁惜郡主,顿时露出一丝亲和的笑容。
“宁惜郡主快请进。”
这一句话,让宁惜郡主更加相信自己的猜测。
纪初禾就是故意把她引来这里与她相见。
宁惜郡主走了进去,纪嬷嬷把她直接引到了后花园。
纪初禾就在花园的凉亭里等着。
凉亭的石桌上摆满了新鲜的果子和点心,纪初禾还要亲自煮茶。
“郡主,快来坐吧。”纪初禾没有注重那些礼节,而是像朋友一样随意地招呼着宁惜郡主。
宁惜郡主笑着走上前去,坐在了纪初禾的对面。
“这座府邸是你的产业?”她忍不住好奇地问了一句。
“算是吧,郡主,来,喝茶。”
宁惜郡主接过茶,轻抿了一口,“嗯,好茶,煮茶的手艺更是精湛。”
“不知郡主找我,所谓何事?”纪初禾直接开门见山。
宁惜郡主觉得和纪初禾相处起来,真的是太舒服了,完全不用那些弯弯绕绕,这才是真正的豪爽与坦荡。
“季双双此次来帝都,是为了她的婚事,季将军的意思,是让她在皇上与世子之间,二选其一。”
“这件事情我已经知道了,我不明白的是,郡主之前一直非常低调,偏安一隅,仿佛过着与世隔绝的日子,怎么突然间会参与到这件事情来呢?”
“我是为了我的女儿,我的封号和封地都不可以世袭,等我死了,我女儿就什么都不是了,我想不明白,为什么爵位只能由男人来继承?女儿又怎么样?同样都是母亲身上掉下来的一块肉,为什么因为是个女子就与男子不同。”
纪初禾明白了。
宁惜郡主是想保着她的身份地位,并且希望她的女儿能继承他的身份和地位。
“郡主,其实我也有你这样的困惑,生而为人本不应该有男子和女子的分别,男子可以做的事情,女子一样也可以,女子难道天生就是为了给男子传宗接代吗?她们的身份只能是女儿,母亲,妻子,难道,她就不能是她自己,是救死扶伤的大夫,不能是满腹经纶的学士,胸怀才智的臣子,骁勇善战的将军吗?”
纪初禾的这一句话,让宁惜郡主的血液都滚烫了。
她重重地捏着手中的杯子,杯子里荡起一圈圈涟漪的茶水就如同她此时的心境。
“因为我是女子,而且是我父王唯一的血脉,先皇为了笼络人心,表示出他的与众不同,破例让我继承了封地,可是,他也只是给我这一世荣耀,等我一死,便被剥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