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是一个戴着人偶面具的男人,现了倒在过道上晕死过去的时雨。
那男人没有被面具遮挡住的下巴上长满了胡子,可能因为常年不见光的原因,他的皮肤很白,身材很健壮,轻轻松松就能把晕倒的人抱起来。
时雨被带到了一个琳琅满目的房间里,四周到处都堆积着东西。
这个狭窄又乱的地方,放着冰箱烤箱,炉灶,还有一个洗澡的浴缸,以及一张同样堆满了东西的桌子。
这里有画笔,颜料,刀具,和废弃的旧衣服。
简直就像一个流浪汉的地方。
时雨被戴着陶瓷面具的男人放在床上。
那健壮的男人观察了一下他,最后将他轻轻松松的翻了一个身。
在灯光的照耀下,他纯棉的衬衣染了血,男子拿出剪刀将他的衣服剪碎,拔掉了扎进他后背的钉子,然后为他包扎起了伤口。
这个狭小的地方什么都有,男子一通翻找,找到了存放在床底下已久的药罐。
看着药罐上的标签,找到相对应的药为时雨的伤口涂上药。
勃拉姆斯看着受伤后晕过去的时雨,在灯光的照耀下脸庞泛着柔和的美,睫毛浓密而狭长,呼吸浅浅。
勃拉姆斯一点点摘下面具,一口亲在了熟睡少年的脸庞上。
【叮,当前好感度为2o%】
时雨在一阵吵闹的歌剧声中醒来,醒来后的他现,自己双手被反绑着,躺在一张破旧散着一股子霉味的床上。
反应过来的时雨,现自己身上酸痛到不行,扭着腰想要从床上爬起来,却察觉到一股刺痛,一下子汗水都冒了出来。
是他后背上被钉子扎到的伤口,虽然已经上了药,躺久了却还是格外的疼痛。
“嘶……”
他抽着冷气翻身栽倒在床下,刚愈合的伤口又撕裂开,后背上还有摔下来的擦伤。
躺在地上缓了一会儿,他才睁开眼睛观察着光线不足的周围。
好像在一间地下室里、又或者是一个地窖,四周都是被木板封起来的空间。
一张老旧的桌子上放着一个餐盘,盘子里的面包正是马尔科姆从镇上运来的奶油面包。
看来这个鬼鬼祟祟,躲在屋子里的家伙对这座庄园很熟悉。
他强忍着身体地不适晃悠爬起,饥肠辘辘的肚子出咕噜咕噜的声音,不过他现在难受的很,可没有食欲。
时雨听到甲板上有人走动的声音,他屏住呼吸仔细听,是格莉塔。
时雨激动了一下,正准备呼救,一双大手悄无声息的捂住他的嘴,将他逃走的一线生机抹杀在摇篮里。
时雨拼命挣扎,可惜那从身后捂着他嘴巴的人力气很大,轻轻松松地将他撂倒在地,摔得爬也爬不起来。
不过他能明显感觉得到那人对他没有恶意,还出了类似于小孩子的声音,讨好的说道:“不要走,不要走……”
语气带着恳求,有些可怜。
时雨脸颊摔得生痛,扭头想要去看那个声音与身躯实在是不符的人到底是谁,艰难的扭过头看到的却是一个面具脸。
“你是谁?!”时雨吓得大气不敢喘一下。
“勃拉姆斯……”
那人隔着面具出小孩子的声音,听着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因为这声音给人的感觉很单纯,很可爱。
时雨脑袋乱哄哄的,看着那身体强壮的男人将他抱上床,熟练的给腰上受伤的位置换药。
趁他一个不注意,就端着一盘食物来到他面前讨好的喂他吃。
时雨原本是已经做好了宁死不屈的英勇决定。
“咕噜咕噜……”
可肚子却没有给他这个反应的机会,又率先表明了立场。
气氛一度很尴尬,时雨咽着口水,还是将放在嘴边的面包一口一口的吃掉,那人喂他吃东西的动作很小心,途中还送了几口水。
时雨是那种长相很好看的男生,一米七左右的身高在这个男子的面前还是略矮一些。
他的骨架本身就偏小,就算与当地的村妇打一架,也没有任何胜算可言,就连格莉塔也要比时雨长得高,骨架大一些。
吃完了一块面包,男人却没有打算要给他松绑的意思。
时雨耐着性子和这戴着面具的男人周旋,沟通下来,他才确定这个人就是攻略目标,活生生的勃拉姆斯。
时雨眼神小心翼翼的在四周打量。
这里的环境是封闭的,一盏小小的灯泡为这个狭小的空间提供光亮,窄窄的床上只能容纳一个成年男子躺下,而这张唯一能够躺下的床却被时雨给霸占了。
勃拉姆斯乖乖的蹲促在床边,面具下的幽深眸子盯着时雨瞅个不停。
他觉得眼前的这个少年是他的私有物,而城堡里那个可以活动的女人是父母送给他的礼物,不久前父母就寄来了信,将那个女人交给他处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