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桥没有太大的惊讶,只是问:“怎么回事?”
“先前南湾的地皮,向家跟贝乐房产联合开,但在竞标的时候,现向家行贿,这个项目的牵扯太大,向家怕是很难保全自身了。”
宁桥用他为数不多的经商的头脑想了想,觉得向明那个人虽然很讨厌,但好像也没有傻到这个份上吧,这样所有人都盯着的项目,他们是怎么敢去行贿的,再说了,他们又用什么成本去行贿?
“所以从一开始,贝乐房产和他们说的合作开就是一个坑。”
章平说向飞扬找上公司来了,是杨东接待的,只说向总还在停薪留职,具体去了哪里他们也不知道,毕竟他没有义务报备自己的行程。
宁桥稍微撑起了一点身子:“那你……”
“他们怎么样都跟我没有什么关系了,也幸好我在停薪留职阶段,不然这件事还会影响到宁安。”他考虑的也只是对宁桥的影响。
宁桥点头:“好,那咱们就不管这事。”
后来又说了些什么,宁桥有些困倦地打了个呵欠,向驰安用厚重的衣裳裹住他,两个人就这么在躺椅上凑合了一晚上。
宁正最近忙得头打后脑勺,早起还得来小卖部开门,只是他摸了一圈也没摸到钥匙,推门才现门没锁上,打开门就现躺椅上两个抱在一起的人。
宁正无声地尖叫,幸好今天来开门的是他,要是他爸来了怕是得被他们吓死。
“哥!你们怎么在这里啊?”
他一出声,宁桥就醒了,这一夜睡得简直腰酸背痛,,他站起身来,打了个寒颤:“我昨晚过来吃方便面。”
宁正简直无语:“幸好是我啊,要是被别人看见了。”
宁桥满不在意:“看见就看见呗。”他现在也是想开了。
向驰安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看见小卖部外面宁正的车,问他要了车钥匙,他们鬼混了一夜,是该给家里长辈买早饭去的。
吃过早饭以后,宁桥带着他们早就准备好的祭品,上山去祭拜他爸,宁桥背着背篓,走在顾襄的身后,向驰安没跟他们一起。
时隔这么多年,顾襄还是能够准确地找到坟的位置,宁桥的心里一阵酸软。
他只是把祭品放在了爸爸的坟前,随后就离远了一些,不去打扰此刻只属于他们两个人的时间。
*
宁正的婚礼在腊月二十六,二十五的时候一家子人都忙碌上了。
虽然宁正在市里有房子,但为了热闹,婚礼还是在村里办的,坝坝席是早就请好了的,二叔二婶年前也把房子重新翻新了一下,临到婚礼的时候又上上下下全部打扫了一遍。
宁桥和向驰安负责给宁正布置新房,拉拉花,贴喜字,铺红毯,布置完了村里的还得去酒店里布置,梁杰和姜毅也都回了家,也都被叫去帮忙。
顾襄和二婶就负责陪着亲家一家人,因为女孩儿家不是本省的,接亲也不能去外省接,所以女方一家是提前过来的,住的是县城的天悦大酒店,宁桥他们也得把这边布置了。
宁正的媳妇儿叫宋寒,是南方人,两个人是宁正在承包果园的时候认识的,她是家里的独生女,这会儿是爸爸妈妈爷爷奶奶都陪着过来的。
顾襄大方又健谈,二婶也是和蔼笑眯眯的,很快宋家一家人就都没那么拘谨了。
宋家妈妈看着宁桥和向驰安,又说顾襄好福气有这么两个帅气又孝顺的儿子。
顾襄只是笑着说自己确实是有福气,随后又拿出一份礼物给宋寒,说她头一回上门自己不在,礼却应该要补上。
宁正的吉时是早上七点五十四,七点五十四他就该出门去迎新娘,婚车是昨天扎好的,用的是宁桥的车。
开车的也是宁桥,向驰安坐副驾,他难得这么放松,看着后视镜里有些抓耳挠腮的宁正,唇边一直带着笑。
酒店里也有负责堵门的亲戚朋友,该有的仪式一点儿也不少,最后宁正是抱着宋寒下楼上车的,他抱着她,只觉得自己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人。
在上车的一瞬间,他似乎是感受到了什么目光,但看过去又并没有什么异样,于是急匆匆地又上了车。
婚礼办得很成功,桌上的酒席也都是最高档的,宁桥和向驰安还要陪着宁正敬酒,好一会儿才歇下来,歇下来之后又往家里送饭,饭叔很倔,死活不肯去吃席。
晚上闹洞房也是热闹,不过宁桥和向驰安没再参与,只是回到小卖部里安静地说话。
宁桥说不羡慕是假的,那么热闹,又被所有人祝福。
没一会儿顾襄又找了过来,她没喝酒,但气色很好,又跟宁桥说出了自己的计划:“妈妈是打算也请村里人吃个席。”
宁桥有些不解:“为什么啊?”
“就请大家吃个饭,告诉大家我回来了。”
宁桥恍然大悟,先前村里人对妈妈的误解太深,这会儿她回来了,总是要澄清一下的。
宁桥自然是说好,但又想起坝坝席的抢手,他们没提前订,只怕是办不了。
“我联系了天悦那边,可以在那边办。”向驰安说。
“去县城吗?那怎么去?”
向驰安伸手摸他的头:“请几个大巴车,车接车送就行。”
宁桥狐疑:“这么快就安排好了?”
向驰安笑:“只要有钱,什么都能安排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