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昭哪裡還有氣力想別的,只任由內侍攙扶著自己,倒在拔步床上?困得眼皮直打架。
直到福寧殿裡的小廚房炊煙裊裊,他才緩過些神來。將將坐在桌邊,崔成?的聲音便由外稟著。
顏昭尚未聽清,卻也大抵知曉。多?半是說陛下有事無法來福寧殿。
他自顧自地拿起玉筷,白?日那一場惱人的夢,耗去?了他不少體力,這會腹內空空,正是餓得時候。
一筷子青筍才放進口中,外間珠簾一掀,卻是在他夢裡糾纏許久的女郎。
一時間,夢境與現?實忽得相接。
顏昭好不容易才平靜下來的心緒登時又亂了幾分,稍不注意就咬到了舌頭,疼得眼圈直轉淚花。
「怎麼這樣不小心。」
元蘇快步上?前,剛要托著他的下巴仔細瞧瞧,就被?顏昭側臉躲開。
他耳尖還紅著,這會倒是一覽無餘。
元蘇眉眼彎彎,只道?自己白?日裡那封花箋當真是神來之筆,剛剛顏昭不僅直勾勾地瞧著她,就是人也明顯的有了幾分羞怯。
是她的小黏糕模樣。
不過她也不好將人逗得太過,只坐在他對面,兩人安安靜靜用了晚膳。方說了要在這過夜的事。
面前的男郎不似前幾日那樣驚詫,只低垂著頭,坐在軟榻上?看著白?日裡沒看完的札記。
等元蘇沐浴回?來,他坐在那的姿勢變都?沒變。
「再瞧什麼?」她身上?還有些水汽,彎腰從後?靠近顏昭,氣息柔柔呼在他的耳尖,幾乎瞬間,就讓男郎攥著札記的手指收緊。
「是過幾日陛下要去?參加婚宴的時辰安排。」他稍稍側身,與元蘇拉開些距離。
元蘇也不在意,只抽了他手中的札記放在一旁的矮几,笑了笑道?,「你做事向來謹慎,這些白?日再看。孤這有封花箋,你且瞧瞧。」
她從衣袖裡拿出藏了許久的信,放在顏昭手中。
「……陛下。」想起她那封花箋的內容,男郎抿唇,只用餘光瞧她,「這封可要獨處時再打開?」
「不用。」
元蘇大方地搖搖頭,如今內殿就她們二人,自是安靜悠閒。她半攬著僵住的他,握著他的手慢慢打開花箋,「這封,孤與你一起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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