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個人,顧笙平下手可就沒有那麼溫柔了,刀刀見底,白刀子進,帶著血滴抽離,揮舞的拳頭打在男子的臉上,又是標準的熊貓眼。
「你Tm剛才罵誰呢,你個畜生,我看你不如牲畜,連下半截都管不住,竟然敢當街調戲婦女,說,你是不是這事沒少干」
顧笙平的拳頭還沒停,打的男人滿臉是血,仍舊意猶未盡的繼續揮舞著「我看今兒我就該廢了你第三條腿,看你以後怎麼亂做禽獸。」
這男人是附近的惡霸,欺行霸市無惡不作,如今惡人被打,顧笙平算是為大家出了一口惡氣,歡呼聲震耳欲聾。
聽著他連連的哀求,顧笙平看了看手上的血,這才滿意的從他身上,站了起來,這衣服上沾了血,她伸了伸手「拿錢,賠我衣服。」
男人急忙將腰間的錢袋子扯下來,扔給了顧笙平「給你,都給你。」
顧笙平翻看了眼,足有五六十兩銀子。
剛剛贏的三十多兩銀子一起放進,顧笙平把錢袋子系在腰間,這才滿意的揮了揮手「你可以滾了。」
男人連滾帶爬,被兩個下人扶著,逃的飛快。
而在剛剛自稱大爺的那個男人,看到顧笙平動刀子,早就一溜煙的跑了。
他慶幸,剛剛有人代替了他作死,心中慶幸,不過唯一可惜的,是那天仙般的女人,沒能到手。
「你,還好麼?」顧笙平從小小的懷中接過搖搖欲墜的阮靜嫻「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還不都是姑爺,小姐是出來尋姑爺的」小小早就被嚇哭了,如今更是抽泣的抱怨「這裡本就魚龍混雜,小姐不聽勸,非要來,奴婢我,,,」
小小的話顧笙平聽懂了「好了好了,都是我的錯,行了吧,你個小不點」
懷中的人還在都,顧笙平輕聲說著「咱們回去吧。」
阮靜嫻點頭,任由顧笙平扶著。
離開了這條街,顧笙平走的更快了「姑爺,您慢一些,小姐她,快跟不上。」
倒是把這事給忘了,阮靜嫻的腿剛好,一定是不能跑的。
「是我大意了,那些人說不定還會帶幫手回來,咱們還是要快些走的好,來,你上來,我背你。」
顧笙平彎著身子,後背給了阮靜嫻。
這人不動,顧笙平只好給小小使了個眼色,二人合力,把人按到了她的背上,小跑著朝著阮府的方向奔去。
背上的人緊緊的摟著顧笙平的脖子,趴在她的肩膀,耳邊響起那惹人心碎的抽泣聲。
「你,去了哪裡,為什麼要離開?」
「我沒有離開,只是出去轉了轉,倒是你,腿傷還未全好,出來幹什麼,我又不會丟。」
顧笙平有些惱火,是這人的不自知,自己長啥樣心裡沒點數麼?
「我,,,我以為你,走了。」阮靜嫻的聲音越來越小,剩下的話被她咽回了肚子裡,只能用力的摟著這人,感受著此人第一次給她的溫暖。
原來,顧笙平的肩膀,也可以這麼的溫暖,這麼的安全。
「我能去哪裡,我說過的,不會丟下你的,你呀,終歸是不信我。」
一聲嘆息,徹底結束了二人的對話,顧笙平快跑著,直到看見了阮府的大門,這才舒了口氣。
「你,你對表妹做了什麼?你這混帳東西。」
剛把阮靜嫻放到床榻上,之後隨後有人跟來,顧笙平還未來得及回頭,就聽到了怒吼聲,劈頭蓋臉的就是一頓怒罵。
岳父大人生氣,顧笙平只得忍著,低頭聽訓,大氣不敢出的。
得罪誰,也不能得罪岳父呀,女主可是個孝順的孩子。
可荊儒非緊跟其後的進來罵人,這就讓顧笙平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這般的辱罵詆毀,就是男主也不行,她這暴脾氣起來,可是很難壓的下的。
「荊兄,莫要口出狂言,你我皆是同輩,說話這般的沒分寸,只怕辱了你斯文的名聲。」
「父親,不是你們說的那樣,夫君沒有帶我不好,剛剛幸好有夫君,女兒才得以脫險的。」
阮靜嫻將顧笙平護在身後,解釋道。
小小也跟著解釋,這丫頭說話快,一股腦的把顧笙平救人的那一段說了出來。
此時在小小的眼中,顧笙平就是最帥氣的存在,心中的男神。
有自己女兒說情,阮父自然不好再說些什麼,隨便又找了個彆扭責備了幾句,長袖一甩,賭氣的走了。
顧笙平指著門口,怒道:「荊兄,怎麼的,你還沒罵夠不成?要不要我捆上雙手,讓你打兩下,出出氣!」
荊儒非是奔著阮靜嫻來的,如今屋子裡有顧笙平在,他所有安慰的話全都說不出來,無奈,也只能甩袖子離開了這裡。
接連被罵,顧笙平強壓怒火,坐在椅子上瘋狂的喝著水,一壺的茶水,一會的功夫就被她喝了乾淨。
「小小,小小在外面麼?」
小小一直在門口候著,聽聞喊聲,急忙進屋來看,原來是姑爺要喝水。
「小小這就去沏茶,姑爺稍等片刻。」
如今的這院子裡,只剩下顧笙平與阮靜嫻了,有什麼話,阮靜嫻自是可以毫無故意的說出來。
「謝謝你,救了我。」
「別再說謝了,我不救你,難道讓那混蛋非禮你不成?你難道想看我顧笙平的腦袋上,長出綠色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