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万一你是要我给你喜欢的师弟投票呢?我对买酸奶可没兴趣。”
“……”
相当熟练啊。
木三阳挑眉:“之前我经纪人跟我说我有个疯狂的大粉……”
说着说着,木三阳掏出手机。
甘霖突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直到看见木三阳把屏幕上的微博主页亮出来,那种社死程度不亚于初中的时候同学来家里玩爸妈说起他的尿床事迹。
但他现在已经是即将奔三的成熟男性,所以表面上一本正经。
“我支持一下高中同学的事业。”
“那你支持的挺久远,第一条微博在五年前。”
甘霖恨不得在内心扇自己一个大耳刮子,为什么我不设置仅半年可见,为什么!
“你心里门清的很,宁可在互联网上疯这将近十年也不愿意给我一条微信。”木三阳把手机往桌上一扔,抱臂往沙后背上靠,“为什么?是没有我的联系方式吗?整个理辅班就你一个人有我本人的联系方式,连班主任都没有。”
这倒是甘霖不知道的事了,他能猜到艺人的工作号和私人号分开,但没想到只有他一个人有。
“这种事有什么好问为什么的,”甘霖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实际上他自己也回答不上来。
他们并非是毫无联系,木三阳坐上飞机前还给甘霖了消息,甘霖还回复了一路平安,看起来并没有和其他时候有什么不同。
后来两人都渐渐忙起来,甘霖被各种亲戚朋友叫去辅导小孩功课,而木三阳忙着和各个公司周旋,拼命学寒语,在异国他乡总是会遇到各种让人抓狂的事,她没有家人,只能一个人想办法。
从某一天起,他们再也没有交流,甘霖无数次想消息,又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也不知道自己有没有立场关心,会不会招来她的厌烦。
唯一的好处就是能从名字底下那个每天都在变的状态小人看出来,这人还活着。
微信状态真是个伟大的明。
于是甘霖也开始经常朋友圈,有时候一天能十几条。
【姑姑家的小孩好笨(此条屏蔽姑姑】
【为什么我帮忙补课我妈不收钱啊啊啊啊啊,收瓶牛奶也行啊客气什么呢?哪有拿儿子当人情的啊啊啊啊】
【别再问我要笔记了谢谢,已经全被我妈送出去了】
偶尔有同学都看不下去会在下面骂他。
余亮:你是拿了个状元亢奋了吗?怎么话越来越多。
甘霖瘪嘴骂:帅哥的事少管,看不惯自己屏蔽。
有时木三阳会在底下点赞。
甘霖就会放心下来,没死在国外,还好还好。
木三阳不理解地微微低头看他的脸:“你说这话真的不会想笑吗?”
紧接着木三阳就看见甘霖的脸颊上慢慢浮现两个对称的坑,然后耳根子的红色从上面跟流麻似的扩散到下面。
甘霖的酒窝她从前就常见,只要一抿嘴憋笑,脸颊上两个坑就露出来。
下一秒,甘霖上牙咬唇抬头笑出了声:“是有点想笑。”
说完他越来越觉得想笑,露出整齐的上牙:“你非得说这么直接吗?给我留点面子不行啊。”
木三阳还抱着臂,皱着脸:“谁让你微博不设置仅半年可见。”
“……”
甘霖立即拿起手机打开微博开始调设置。
“都看完了,除非你以后不新的。”
“……”
“别这么惆怅嘛,往好了想,这事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你的面子在我这没的也不少了,不差这一个。”
甘霖呲着下牙:“木、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