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不想要赔偿,只想把病人治好,也就是说,需要医药费跟住院期间的生活费就行。”
“不行,那医院之前就说要坑我们厂子,谁知道他们会不会漫天要价,联合那工人家属一起骗钱!”周母下意识拒绝,她可没忘记,医院里要收的费用半个月就要几千块,那住一年半载的,岂不是要几万!
哪里有这么高的医药费,真赔偿出去了,厂子还赚不赚钱!
周母说,“别说那么多,走流程,我会请律师,该怎么赔怎么赔,我不需要私了。”
“现在的律师费也很贵……”警察一听周母这么说,有些不悦。
律师也就是由讼师展过来的,但是这时候读书的人少,当律师的更少了,所以价格昂贵不是他胡说的。
周母心想,再多也比不上这工人家属狮子大开口。
而且她记得厂子里都会准备这么一个岗位,长期给对方钱,不帮忙打官司,难不成吃白干饭?
“我做好决定了,你也别帮那些贪心的人劝我了。”
周母提着包,指着自己的脸说,“厂里赔偿的事暂且不说,先说我的脸。”
“那女人把我打成这样,是不是也应该谈赔偿的事!”
警察闻言,盯着她嚣张的表情看了一会儿后,说,“行,该怎么谈就怎么谈。”
“你是要私了还是要按规矩办事?”
“我不管怎么办事,总之必须给我一笔赔偿。”
“我的脸这么肿着,多影响我出去谈生意。”
“你知道这要亏多少钱吗!”
“总之,这些必须赔偿起来,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警察听了这话都眉头紧皱,刚刚还说工人家属过分,可实际上呢,遇到她自己,要起赔偿来一点都不手软,还理直气壮。
警察都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人。
但他没有多言,毕竟言多必失。
之前医院里的那个护士的情况,负责这个案子的警察都知道,可不想重蹈覆辙。
周母回去了。
并且第一时间去了公司,让律师来负责这个案子。
不过,警局这边,在见了律师后,现对方不好对付。
也许是周淙提前准备,总之他请的这个律师是从港城过来的。
因为同时被好几家公司聘用,工资很高,比港城还高,对方也自然有真本事的。
警察了解到这个情况后,对工人家属说,“你们如果打官司的话啊,最多只能得到一千出头的赔偿。”
“并且你打了周夫人,她也要告你,指不定你到时候如果没钱,那就需要进去住一段时间。”
“那我们怎么办?”工人家属瞬间哭丧着脸,有些惊慌不知所措。
警察说,“我们去调查了一下,那厂子里真正的老板,并不在,之前过来的只是他的母亲。”
“按理来说,当事人不出头,他的家属做的决定其实是不具有法律效力的。”
“所以,可以从这一点上来找机会。”
“我们尽量先以保全病人性命为主,其他的事,都慢慢来。”
“也别再打人了,不然到时候指不定你们还要赔偿更多。”
有了警察的指点,工人家属有了更多的想法。
他们不再动手,但就一个劲地闹,并且让周母动手。
因为周淙不在,这个案子越闹越大。
眼见着连工地里死了人的传闻都出来了,甚至传得大街小巷人尽皆知。
那些有钱人一听,觉得那房子不吉利,导致刚修好的房子竟然一时间根本卖不出去。
当黑心商人的名头落在周淙和他名下的公司上时,报纸刊登了出来。
连带着在里面上班的员工都人人喊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