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门外草坪。
陈母闫芳无助的躺在上面,几次想要起身,都因为身子太过虚弱无奈放弃。
而她身也围满了人。
“真可怜,竟然被医院赶了出来。”
“估计是子女不肯交医药费,又不想管生病老人,所以医院才把老人扔在草坪上,这种不孝子就该遭雷劈。”
“你们别瞎说,我家小凡很孝顺的,是我偷偷跑出医院,体力有些不知,在这休息而已,你们散了吧。”
闫芳替儿子辩驳。
一个短发女生拆穿道:“阿姨,你别替儿子辩解了,我们看着您被医生抬出来,医院可不敢乱赶病人的,肯定是你儿子同意,人家才敢把你送出来。”
“不可能,我儿子不是那种人!你们别冤枉他。”
闫芳情绪很激动。
她不允许别人如此污蔑她儿子。
正准备进医院的陈凡,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怔了一下,快步走向人群。
“妈?”
他不敢相信。
本该在病房的母亲,竟然躺在草地上,如同猴子被人围观。
闫芳强撑笑脸:“小凡,妈不愿意住医院,就让他们送出来了,带我回家吧。”
陈凡心头发酸,弯腰把母亲背起,向医院走去。
“儿子,我说了咱回家,你怎么还去医院,妈讨厌医院那个消毒水味。”
后背上闫芳有气无力的说。
“妈,我知道你是怕我惹麻烦,可您是我妈,医院无缘无故把您赶出来,我必须要讨个说法。”
陈凡尽力压制体内升腾的怒意。
他一没欠医院住院费,二没在医院闹事,中心医院凭什么把人扔在大街上。
五分钟后。
陈凡把母亲小心翼翼放回病床:“妈,你休息一下,我去找医院要个说法。”
闫芳躺在病床上,虚弱的说:“乖儿子,妈都快死的人了,人家医院不愿意惹麻烦也正常,你以后还要当医生,别为了妈得罪医院领导。”
“妈,你别说了,吹了那么久风,赶紧睡一觉。”
陈凡听得心里泛酸。
他两指间一根银针刺入母亲颈处穴位。
还想劝说儿子的闫芳只觉得眼皮越来越沉,不一会就睡着了。
陈凡正想给母亲盖被子。
病房门被推开。
早上的程医生走了进来,见到陈凡直接怒斥:“你们母子要不要脸,都让人赶你们走了,怎么又回来,当我们这医院是垃圾收容所呢?”
“嘘!”
陈凡做了个噤声手势,替母亲盖好被子,踱步向外走去。
程医生不依不饶:“你聋了吗?赶紧带着你妈滚蛋,赶都赶不走,这么不要脸活该你妈会得绝症。”
陈凡驻足回头冷冷的望着程医生:“有种再说一遍。”
“我”
程医生看着陈凡阴冷的眼神,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吞下去。
陈凡也不再言语,径直离开病房。
待程医生也走出病房,他轻轻关上房门,冷声问道:“是你让人把我妈赶出医院?”
“是又如何?你早上装神弄鬼给你妈扎针,万一你妈因此死了,你反过来讹我们医院怎么办,我们也是提前规避风险。”
程医生冷笑连连。
“混账!”
陈凡一把薅住程医生衣领,咬牙切齿道:“我妈大病初愈,这么在外面吹风,随时可能加重病情,你们这群混蛋,为了什么规避风险,就这么草菅人命?”
程医生反唇相讥:“死了也是你们咎由自取,孙院长好心给你母亲施针续命,可你呢,竟然用卑劣手段冒充青云针,企图借着孙院长名声招摇撞骗,简直是忘恩负义。”
“我那是正儿八经的青云针法,既然你承认驱赶我妈,我打你一顿也不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