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专属于她姜清棠的印章。
她是他的,而他幸好不曾妥协。
姜清棠所有的感官都被他带着走,完全没听出他的话外音。
窗外,雨雾逐渐消散,天际泛起鱼肚白。
病房里,一声低沉的闷哼声后,此起彼伏的气息交错声渐渐褪去。
祁斯爵掀开被子,抱起她时,她眼皮都睁不开。
手无力对着他挥舞了下,表达着不满,“我好累,太困了。”
“洗完澡再睡觉。”
祁斯爵将她抱在怀里,低头,亲了亲她被泪沾染的眼睫。
随后“哗啦啦”的水声响起。
十几分钟后,祁斯爵抱着满身热气的姜清棠出来,将她安置回床上后,低头看向自己臂弯处。
绷带上已经被浸染了血。
他蹙了蹙眉,简单套了一件衣服后,拿起手机走出病房。
病房外,不知何时聚集了一群黑衣保镖。
为的人见他出来,恭敬迎上前,“祁少。”
祁斯爵伸了伸手,下属递上烟。
他沉声道:“伤口裂开了,需要再处理下。”
诊室。
值班护士正在给祁斯爵更换纱布跟绷带。
祁斯爵翻出号码,拨打过去。
“这么晚了还给我打电话,这是想通了?”
电话一头传来男人调侃声。
祁斯爵嗤笑道:“呵,我要真想通了,你以为你这会儿还能薅石弓贸易港的羊毛?”
“肉吃不上,喝点汤这不人之常情吗?祁少,做生意的别太小气了!”
男人捏着酒杯,手机按下免提后起身,站在落地窗前看着对面的广告屏。
上面正在播放石弓贸易港将于明年六月起拆除改建的批文。
至于改建成什么,除了上位者,底下一众商人,皆不得而知。
“祁少是一早就料到了,所以乘早撤出石弓贸易港。”
男人说这话时,几乎是咬着牙说的。
“托我老婆的福,我一早撤出石弓贸易港。只是不想惹上腥臊,届时影响我跟她的夫妻关系。”
祁斯爵瞥了眼更换上的新纱布跟绷带,话语沉沉道:“我准备把名下的产业权交给棠棠。”
“噗嗤!”
“咳咳咳——”
男人刚喝进去的酒吐回了杯子里,紧了紧牙后讥讽道:“祁少这是要准备做上门女婿去?”
好家伙,他把自己困在了石弓贸易港这一破烂摊子上,结果他却要从良?
“祁少,别怪我没提醒你,上门女婿可不好当啊!”
尤其还是做尹北氏的上门女婿。
“司寒枭,你这是嫉妒。”
祁斯爵不以为然,“你总不能你自己打光棍,让我这个作兄弟的也跟你一起打光棍吧?”
司寒枭捏着杯子的手紧了紧,“呵。你的那些事,姜清棠知道的才多少啊,要是她知道全了,你的境遇也未必比我好多少!”
“我家棠棠不会。”
祁斯爵话语笃定,“司寒枭,要不要打个赌?”
“懒得跟你打赌,石弓贸易港就是跟你打赌,现在我还要想办法明哲保身才行。”
司寒枭刚要喝酒,一口进去后又想起来刚吐了口水在里面。
“艹!”
又吐了回去后连着酒杯丢进了垃圾桶。
“祁少,我还是那句话,姜清棠跟我家那位不一样,她理性。但也因为理性,底线极高,不慎踩雷的话,可是会被挫骨扬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