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知寒一阵心惊,汗毛都竖了起来,朝着外面看去,好在,来寻他的人见他不在已经走了。
「师尊……」
沈纵深深望着他,眉眼却带了一丝笑意,「徒儿伤势已经不会危及性命了,再挨上几掌也不碍事,说不定多疼几次,才能吃到教训呢。」
「说什麽傻话。」
温知寒呼吸不稳,「我平日里就是这麽教你糟蹋自己身体的吗?!」
「徒儿知错了。」
他才没有知错。
温知寒脸色越来越红,脑子里天人交战着,一会儿想着应该把人推开,一会儿想着会伤到徒儿的,一会儿又冒出了沈纵那句【当做什麽都没发生】。
等他犹豫完了,身体的反应已经出卖了他。
太糟糕了。
他为人师表,怎麽能有这样的反应?
他怎麽可以任由徒儿……
灼热的呼吸拂过耳畔,沈纵央求着抱着师尊不撒手,「求您了……再一次就好……师尊……」
可是……
温知寒咬住嘴唇,脚下都微微发颤着。
「你……」
「师尊……还是不肯睁眼看看徒儿吗?」
沈纵亲吻着他的颈窝,闷闷的声音却不像是在做坏事,倒像是委屈极了,
「比起徒儿真实的模样,您果然还是更喜欢年少不懂事的沈从渊……闭着眼睛,是不想心目中那个完美爱徒的模样被改变吗?」
「……不是的!」
温知寒心中一惊,连忙辩驳,「你不要胡思乱想!」
「……师尊,眼角都泛红了。」
沈纵半真半假地骗了师尊睁眼,便低头去亲吻他的眼角,解开二人的衣衫,「好想画下来。」
「……!!」
真是疯了。
温知寒还要骂他,却只是不住地大口呼吸。
他终究还是妥协了。
……因为现场过於凌乱,沈纵再次负责了事後的收拾。
温知寒也想『收拾』,但除了把个柴房炸上天然後盖一个新的,并不想多动一根手指。
他在沐浴更衣後疲惫地睡去,再次醒来时,沈纵又乖乖跪在他床前请罪了。
温知寒盯着那黝黑的脑袋顶憋了半天,也只憋出一句,「下不为例。」
沈纵又乖了几天。
几天过後,沈纵的伤势又好了大半,不再需要每天让师尊渡灵力了,伤口也能见水了,只需要定期换药,再进行药浴。
温知寒重新启用了後山的天然池水,抽空之後,将从其他地方买来的灵泉水灌入。
他原本想和沈纵共浴,话到了嘴边,还是踟蹰了一下,随便用了个藉口先支开了沈纵,自己泡完了,确认这灵泉没有问题,再提前擦乾离开让沈纵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