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于念抬高手臂比划时,胸口的饱满都跟着轻轻晃动,如同青色海碗里的嫩豆腐般。
褚休看得目不转睛。
于念,“……”
于念眼神软绵绵的睨过来,单手捂在胸前,另只手食指指腹轻戳她胸口,示意她也有。
褚休笑着揉胸脯,微微扬眉,“我今天缠的结实,半点起伏都没有。”
她有两片肉色的皮前后贴合穿在身上,虽勒的呼吸闷,但这样上下一体,只要不是晌午的光亮,就是对着昏黄油灯半敞衣服都瞧不出什么。
所以她才说早些去,要是赶上了天亮,人站在太阳底下,伪装的再好都容易露馅。
亏得今朝验明考生身份的时候主要以浮票上描绘的面貌特征跟身高体型为主,要是每个考生进场前都得脱光衣服验性别,褚休就是有天大的本事都别想女扮男装进考场。
于念看向褚休,伸手轻抚她胸口,微微抿唇,眼里带着心疼。
如果女子也能考试就好了,这样秀秀跟小景都不用起早贪黑进考场。
“念念,这就是层皮,不是块木头,”褚休低头又抬眸,“你这么摸,它也是有感觉的。”
于念立马缩回手,假装听不懂,低头系自己的带子。
褚休跟于念坐上裴家马车朝贡院去。
三人都没睡饱,可这会儿没一个犯困的。
褚休垂着眼,握住于念的手指,裴景则捻紧袖筒。
两人对考试丝毫不怕,唯一担忧的仅有进考场这关。
马车停下,贡院到了。
贡院大门敞开,两边分别站着两排穿盔戴甲的官兵。
前排官兵右手搭在腰间官刀上,严阵以待,若有异动随时都能拔刀,后排官兵手持长矛,跟前排官兵前后交错着站。
因为天黑,他们另只手里提着灯笼挑出光亮,哪怕如今不过卯时,前方的通往贡院门口的路上都映出一片昏黄的光。
远远看着,贡院的门像天门,而这条灯笼路,像条登天路。
礼部官员更是在门口一左一右摆出两张桌子,官吏身穿深绿色官服头顶官帽坐在后面,身穿重甲的官兵分别站在桌子两边,一手握刀柄一手挑高手里大了一圈也更为明亮的灯笼。
桌上空空,明晃晃的灯笼光亮下放在上面的什么都能看得清清楚楚。
官吏坐正,等着依次查看考生浮票跟检验考生带进考场的行李。
瞧见有考生陆续过来,礼部一官员站在中间大声道:
“所有进场考生,需将进场后要穿的里衣拿出来,换了衣服才能入场。”
“无论是衣服鞋子还是笔墨纸砚,所有带入场的东西,都不准有任何字迹,违者按作弊处理!”
肃穆庄严的贡院门口,是更肃穆严格的检查。
褚休跟裴景下车,于念站在车边看向两人。
褚休抬手摸于念脸蛋,自家媳妇脸颊上的温热透过掌心传递过来,让她莫名安心。
褚休笑,“我进场后,你自己在西院要是无聊,就去街上逛逛,咱们离主街近也不怕丢,你要是不认路,就叫上张婶。我提前跟她说过了,她说行。”
“银钱都在你那儿,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去听曲扯布做衣服都行,别闷着自己。”
于念眼睛热起来,朝褚休摇头,示意她不要担心自己。
褚休有些不舍,恨不得将于念别在裤腰带上走哪儿带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