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念刚睡醒有些懵,没懂褚休话里的意思,直到褚休拇指指腹剐蹭算珠的度加快,于念的呼吸都跟着急促,才明白褚休话里的深意:
天快亮了,要快点。
于念,“……”
于念本以为自己昨晚就被榨干了,谁知道歇了一夜,又湿湿滑滑。她单手捂脸,脑袋试图躲进被子里。
视觉被蒙蔽感官就更明显。
麻麻的地方不知道被褚休涂抹了什么,清清凉凉的很是舒服,等这股劲儿过去,又火热起来。
于念如同空中随风舞动的叶,在褚休手里拧成了麻花,最后哭着扭头咬她下唇,哼哼唧唧的往床头挪。
最后就变成她脑袋顶着床头的木箱,彻底连躲的地方都没了。
到后来,于念只觉得脑袋空空,人像是躺在棉花上,身体绵软,连擦洗都是褚休扯掉她的肚兜擦的。
于念歪头看,眼皮红红肿肿,眼里湿润脸颊潮红,“?”
褚休,“一看就不是你的,旧了就不穿,咱们穿新的。”
藏青色的肚兜款式老旧,打眼看就知道不是于念喜欢的颜色。
于念顿了顿,刚才被闹醒的那点脾气彻底没了,手指往前伸,圆润的指尖贴在了褚休腿上抠了抠,抿唇朝她笑。
等两人收拾好,天已经大亮。。
周氏听闻两人今天就要开灶生火自己做饭,还楞了楞,“这么突然?”
“本来也没想这么突然,”褚休扭头看了眼跟楚楚玩耍的于念,眨巴眼睛,“但我觉得今天是个好日子。”
周氏半信半疑,不知道从哪个犄角旮旯翻出来一本老黄历。
褚休接过来低头翻看。
十一月二十九。
忌:
上梁、修造,……作灶。
“怎么样,上头怎么说?”周氏撩起围裙擦手,低头看了眼黄历又抬头看褚休。
全家就她一个读书人,也就她最识字有学问。
褚休合上黄历,“它说事在人为。”
“?”周氏没听懂什么意思,但她见褚休非要占着今天的时间开灶生火,也没阻拦,“那你们今天还回门吗?”
周氏这话说完,本来蹲在地上跟楚楚翻花绳的于念耳朵都竖起来,全神贯注听着这边。
周氏注意到了,立马扬声说道:“你瞧瞧这日子不是赶巧了吗,生火开灶请灶神那可是大事,不能马虎敷衍了。要我说秀秀你俩就别出门了,昨个下了一天一夜的雪今天才放晴,路上肯定不好走,先哪儿都别去了,就请灶神吧。”
于念又悄悄把耳朵收回去,抿唇笑盈盈跟楚楚翻绳子。
褚休夹着黄历,朝周氏拱手,无声说话,‘不愧是您啊。’
周氏斜眼看褚休翻了个白眼,松了一大口气。她怎么就忘了于念的于家花五两银子卖出去的闺女,出嫁那天于家门上连个喜字都没贴,说是嫁出去不如说是卖了,于念怎么可能跟正常出嫁的闺女那样盼着回门,躲都躲不及呢。
“行,吃完饭我去吆喝一声,正好家里还剩点红枣,待会儿煮了茶出来分一分。”周氏转身去忙。
褚休拿着黄历蹲在于念身边,笑着伸手在她耳垂上捏了捏。
于念还没说话呢,楚楚先护了起来。楚楚伸手扒拉褚休的手,白团子脸蛋皱起来,“小叔叔不准欺负小婶婶!娘说冬天耳朵硬,捏了会疼!”
于念眉眼弯弯,抿唇跟着点头,和楚楚一起鼓起脸颊用眼神谴责褚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