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的,她意識開始模糊,掙扎的雙手也逐漸軟了下來。
徹底陷入昏迷之前,她看到柳司清手裡拿著一個帕子站在床邊,滿臉愧疚:「對不住了姑娘。」
緊接著,她就沒了意識。
見宮女徹底昏了過去,柳司清迅將宮女身上的宮裝扒下來套在自己身上,將宮女塞進被窩裡,然後用法術挽了個宮女統一的髮髻,又用了張易容符,才學著宮女的神態走出寢殿。
他剛把寢殿的門關上,候在一旁的宮女便迎了過來,壓著聲音問:「說什麼了?」
柳司清學著宮女的模樣微微垂著眸:「讓我去買點東西。」
另一個宮女聽了微微皺起眉頭:「可是,我們出不去啊。」
什麼?
柳司清愣了一下,他還以為走不出長樂宮的只有他,沒想到伺候的宮女竟也不能出去。
白斂是有多怕他跑出去?
「我也說了,所以他給了我這個。」他小心翼翼將白斂的玉佩拿了出來。
那宮女看到玉佩先是疑惑,隨後瞳孔逐漸放大:「這不是陛下的……」
她慌忙將柳司清拿著玉佩的手推了回去,壓著聲音:「你快些去,莫讓貴人等急了。」
逃跑的每一秒鐘都是珍貴的,柳司清也不想把時間浪費在這裡,點了點頭就快步朝長樂宮大門口的方向走去。
「站住。」
和柳司清預料的一樣,他在宮門口被攔了下來。
守門的侍衛上下打量著他,語氣強勢:「陛下有令,凡長樂宮內伺候的,都不許外出,姑娘莫不是忘了?」
柳司清按照原先想好的台詞開口:「奴婢沒忘,只是道長讓奴婢拿著這個外出買東西,奴婢實在不敢不從。」
說著,他把白斂的玉佩拿了出來。
侍衛看到玉佩,臉色立即變了:「這……」
他正糾結該不該放柳司清過去的時候,身後突然傳來一道渾厚的聲音:「既然有陛下的玉佩,想必是得了陛下應允的,易克,陪姑娘去飛馬局選匹好馬出宮,莫誤了貴人正事。」
說話的是一個身材魁梧的男人,他披著銀色盔甲,手握長劍,整個人只是往那一站就給人一種無法忽視的壓迫感。
讓人十分不適。
柳司清學著宮女的模樣慌忙垂眸,做出怯懦的模樣:「不勞煩大哥,奴婢自己過去就好。」
「為貴人做事是我們的職責,姑娘不必多想。」說著,他朝旁邊的侍衛遞了個眼神。
侍衛會意,立即改口:「隊長說得對,姑娘,我陪你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