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姿势太过暧昧,沈流年有些慌。
大白天的,又是在书房里,他不会想在这里做那事儿吧?
“我想去茅……”她刚站起来,又被商沉按进椅子里。
“别动。”男人一手抬起她的下巴,冷然看进她躲闪的眼眸,“说说你和那个玄舟公子进展到哪一步了?”
“什么进展?”
“别装傻!”商沉揪住她的耳朵,冷冽的声音挟霜带雪,“睡了没有?”
沈流年呆住,一时没说话,低头思忖着这话要怎么回答。
小时候她跟谢知言是在一张榻上挤过的,但这显然不是商沉想问的。
“你该不会真怀了他的孩子?”商沉目光下移,看着她微微鼓起的肚子。
“没有没有!我这是胖的,”沈流年一手捂肚子,一手捂耳朵,“都说了我跟二师兄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那种关系,那是哪种关系?”商沉松开她的耳朵,手撑在书桌上,调整了一下坐姿,凤眸依旧盯着她,像猫儿盯着新捉到的老鼠。
“二师兄对我有养育之恩,我只是不忍心看他沦落风尘,才把他赎回来的,”沈流年小心看了他一眼,老老实实说道,“等我寻到长留山的山门,就把他送回去。我对他真没有男女之情!”
“你对他没有,那他对你呢?方才我在门外都看到了,那个玄舟说的话肉麻露骨,还……”商沉一想起来又气得想揍人,“他还对你上下其手!”
白莲花有孕
“你别说那么难听,”沈流年拉着他的衣袖解释道,“二师兄只不过是失忆了,等他想起来就不会这样。他是修无情道的,一颗心早就千锤百炼,百毒不侵了。”
能让二师兄动情的女人还没出世,不对,那种女人永远也不会出世。
沈流年之前一直不明白二师兄为何要对自己说那些话,这阵子琢磨了许久,终于想明白了。二师兄说他对自己动了心只能是两个原因,要么,他撞坏了脑子,要么,他又在瞎扯想坑人修无情道。
眼下种种迹象表明,前者的可能性更大一些,沈流年觉得二师兄就算要坑人应该也不至于坑他一手带大的娃。
“沈流年!”商沉的手被她拽着摇了两下,又感觉一阵麻酥酥的,明明可以抽回手却没舍得抽回来。
“在。”
“你以后不许见他!”
“为什么啊?”沈流年皱眉看着对面的男人,觉得他今日特别奇怪,“当初你不是看都懒得看我一眼?如今我不过和二师兄多说几句话,你至于这么生气么?”
“你是我夫人,不许看别的男人!”
“这不公平吧?”沈流年丢开他的手,不悦地嘟起嘴,“我都没不让你看别的女人。”
“男人三妻四妾是天经地义,但你可别糊涂!”商沉看着她嘟起的小嘴,只觉那粉唇看上去十分可口,连忙移开目光,看向微微晃动的竹帘子,声音里染上了一层哑意,“你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不然……你就等着休妻吧。”
也不知是怎么回事,自从那天夜里尝了她的小嘴之后,他经常大白天也会想入非非。
“好好好,你有理,我不见他行了吧!”沈流年觉得这男人今天真啰嗦。
“那你腹中的孩子……”
“我哪有孩子?”看他一脸紧张的样子,沈流年哈哈大笑起来,“都是商满那小子胡说八道,你也不给我机会解释!哈哈哈!”
“你还笑得出来?”商沉看她笑得没心没肺的样子,颇感无力,“成亲三年还一无所出,若是妾室真的生在你前头,你就知道苦了!”
沈流年转着眼珠想了想,以商沉对紫絮的宠爱,这种可能性很大,但是她觉得这也不是什么大事。
就像她婆母说的一样,紫絮再怎么受宠也越不过她,她还是可以坐稳这个世子夫人的宝座,每天吃香的喝辣的。
这么一想,她便松了口气笑道:“有我四柱纯阳的八字在呢,让她们先生,我不急。”
商沉咬牙冷哼了一声。
这女人如此不上进,他再不加把劲这侯府就真的子嗣堪忧了:“你不急?这可由不得你!”
“什么意思?”
“我已经决定,在你生下嫡子之前,其他妾室都不能生。”商沉前倾了身子,掐住她的小脸靠近自己,心如雷动,“我若是无后,你要负责的。”
“??”沈流年惊得睁大了眼眸,今天怎么两个男人都要她负责?“那紫絮岂不每晚都要喝避子汤,那药伤身子的,不好吧?”
商沉颔首,手指顺着她的小脸摩挲到耳后,伸进她的头发里,心早就痒得不行:“你若想她不用服药,就先怀上。”
沈流年皱眉,感觉老天爷加在她肩上的担子有些重,不止要对两个男人负责,还要对一个妾室负责。
“头发倒是不错,像狗毛似的。”男人手指轻触青丝,又滑向羊脂,喉结滚了滚。
见他大白天的又发神经,沈流年心里“呸”了一声,试图避开他的魔爪,却发现越躲避他越疯狂,只能由着他像摸小狗似的又摸又按,差点把嘴也凑上来舔叭,她终于忍无可忍,借口饿了要吃晚膳才挣脱出来。
天色渐暗。
两人在天水阁中一起用过晚膳,商沉又留着沈流年不让走。
书房里灯火摇曳。
今日有上京的公文送来,商沉也没空理她,就坐在书桌后处理公文。
沈流年歪在窗前的软榻上扭来扭去,变换着各种姿势,一会儿盘腿坐,一会儿倒在榻上缩成团,眼神幽怨地瞪着对面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