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深夜的凌晨一点半,秦锋的车静悄悄地驶入阮英达的小区。他按下车窗按钮,拿出手机准备拨打她的号码。正当他准备按下拨号键时,突然窗外传来了脚步声。他抬眼一看,只见阮英达已然走到车旁,手中握着一把枪,目光锐利地注视着他。
秦锋微微一笑,缓缓放下车窗,低沉地开口:“别再用这种手段威胁我,也别拿枪指着我,否则,后果你承受不起。”
阮英达冷哼了一声,依旧不紧不慢地绕到副驾驶座,坐进了车内,不过枪已经收了起来。“你带我去哪儿?”她问道。
秦锋动了车子,语气平淡:“当然是去接你的人。”
“嗯?你说的‘人’在哪里?”阮英达不满地看着他,“为何不能按照我的要求,将他们放到我指定的地方?”
秦锋的嘴角微微上扬:“这里不是你说了算的地方。你能不能先收起你那副强势的态度?你拿着持枪证,以为就能随便在大街上乱晃吗?记住,这里是大陆,不是金三角,也不是你那些小政府,你还得遵守我们的法律。明白吗?”
阮英达冷冷一笑:“我不懂,也不需要懂。这是你们的国家,不是我的。我要做的事你管不着,别来打扰我。”
秦锋的表情依然冷静:“看来,你是选择以暴力对抗了?”
“我的人在哪儿?为什么不按我说的,把他们放到指定地方?”她不耐烦地追问。
“你真觉得这地方是你能随意指挥的吗?”秦锋不屑地反问。
“你敢再激怒我,我就把你解决了,然后跟你的人拼个你死我活!”阮英达的语气中带着怒意。
秦锋毫不慌张,轻描淡写地回应:“不信。你不敢做那种事。后果你承受不起。”
“我有什么承受不起的?我死了又能怎么样?你不怕同归于尽,那我也无所谓。”阮英达紧紧握住了手枪,目光凌厉。
“别说这种话。你不是一出生就独立的,身后有人,你杀了我,不怕我的兄弟们找到你的人,埋下一些小小的‘种子’吗?你不怕我那些淘汰的‘生化物’丢进你们的老巢里吗?”秦锋的语气依然平静,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
阮英达猛地一顿,脸色一变,心中暗忖这个男人说的可怕的话。她死死盯着秦锋,感觉到车里那股无形的压迫感。这个男人的每句话都不慌不忙,但却能让人感到深深的不安。
“就像你刚才说的,你死了之后,什么事情都和你无关了。”秦锋嘴角微微扬起,“那我同样不需要负责任了。我的兄弟们要做什么,谁也不会管得了你。”
阮英达目光闪烁,心头一震。她环顾四周,现车已经驶入了市区,且显然是往省政府方向而去。她立刻警觉起来,质问道:“你带我去哪?”
“去让你把同伴带走啊,留在这里要吃要喝的,你当我是慈善家?不过话说回来,你还没给我点什么,就这么让他们走了,你不觉得我吃亏了吗?嘿,要是换作十年前的我,早就让兄弟们杀到你们寨子门口了!妈的,敢在我地盘上嚣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秦锋眼神寒冷,语气中透着威胁。
阮英达紧咬嘴唇,冷冷道:“你不是要带我去交易地点,而是要把我送进警察局?你真卑鄙!”
秦锋笑了笑,眼神玩味:“你想得太多了。如果我真想对付你,何必亲自跑一趟?你放心,我要是放你走,你能全身而退?记住,第一笔钱是赎金,两百万美金,必须在中午之前到账,否则……你可得自己承受后果。”
阮英达愣了一下:“赎金?你当我是什么?你放我走,我可没欠你什么!”
“刚才你还用枪指着我,现在想放你走,已经不可能了。你不听话,放你回去,岂不是祸害?赎金,是你唯一的选择。”秦锋语气阴冷,丝毫没有退让的意思。
“我不交怎么办?”阮英达冷声问。
秦锋耸耸肩,语气轻松:“随你便,哈哈。”
阮英达紧锁眉头,心中盘算着。秦锋的话真假难辨,若真如他说的,恐怕她的寨子也未必能承受得住他的报复。这个男人太危险了,既不能便宜了他,又不能让自己陷入困境,究竟该如何应对?
她陷入沉思。
秦锋见她不再言语,也不再逼她,径直驾车驶向市区。
车行至一个街口时,秦锋停下车,冷静地说:“下车吧,去见你的人。”
阮英达环顾四周,眼前的国徽和红旗证明这是省政府的行政区域。她心中疑惑,秦锋为什么带她来这里?她环顾四周,没现任何异常,反而觉得这个地方一切都显得非常普通。
“在哪里?”她冷声问。
“后面。”秦锋简单回答,“记住,货物交给你了,别忘了付款。”
阮英达冷冷地扫了他一眼,心中愤怒而又无奈。让她更愤怒的是,秦锋此刻的神情竟然是那样的真诚,仿佛一个有礼貌的司机,完成任务后还低声道别。她真是受不了他这副模样,恼火地打开车门走了下去。
转身一看,果然,一辆面包车悄无声息地停在了她身后。她犹豫了一下,走过去拉开车门,现自己的人都坐在车内,安然无恙。只有两个伤员,伤口已经包扎好。一个人微微点头示意,她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