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来这里,心境跟之前来的任何一次都不同。
就像多年来一直陆陆续续,时不时会光顾的一个景点,这一次,她觉得是最后一次来了,心里萌生了一丝怅然与释然。
进入餐厅,满桌的丰盛菜肴,但只坐着薄淮山一人。
不见薄宴琛,也不见江文慧。
时颜让保镖将她推到餐桌旁,然后让保镖到门外去。
“董事长。”
她笑容得体的打招呼。
薄淮山看了一眼走向门外的保镖,神色又几分凝重。
妻子江文惠跟顾家那小妖精联合起来,在酒店对儿媳做的事他自然也已经知道,所以这次来她才会带着保镖,防他们像是防罪犯。
她这般想他们,这段婚姻继续下去,夫妻想重新建立信任,怕是要下一番功夫了。
他收回目光,关心她的腿伤,“这腿怎么了?”
“没事,出去旅游了一趟,不小心摔了。”时颜轻描淡写的带过。
“去旅游散散心也是好的。”
“是挺好的,如果没有你儿子的打扰,如果他肯痛痛快快把离婚证跟我一起去民政局办了的话,那就更好了。”
她笑着,说话还是时软有礼,可说的内容却是干脆果决,连客套的寒暄也一并跳过了。
薄淮山不语。
和蔼的脸上呈现出一抹威严之色,“真的不能再给宴琛一次机会?”
“事到如今,我想您不会不知道他做了什么,您觉得,这个机会我该给吗?”时颜反问他。
“你眼底容不下一粒沙,可事实上,人生这么漫长,你让一个男人自始至终只有你一个,半点不受外界的诱惑,这可能吗?就算宴琛不去招惹那些女人,那些女人也会往他身上扑。老实讲宴琛已经不错了,他始终把你放在心底的首位,他跟顾家那个就是玩玩,他现在愿意断干净回到你身边,给他一次机会又何妨。”
“……哈,”她没忍住冷笑出声,“或许您说的对,男人大多都是这样的,薄宴琛也不例外,但我就是不愿再要他了。”
“时颜你太固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