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玄叶便带着霓雪,往清水苑走去。
沈府造景别致,许多地方,都是他照着花界美丽的造景来打造的。
譬如飞云一般的假山石上种着的一排排花树。
花树上还布着帘幔,风一吹,如梦如幻。
“这些景,倒是别致,不知何人所步?”霓雪一眼便看出来了。
玄叶摇了摇头:“不知。”
而他的随从却只觉少爷腼腆:“回国师,这是我们少爷亲自指挥匠人做的,这洛阳城若说园子的别致,没人比得过我们沈府。”
“谁让你插嘴的?下去!”
玄叶一向温和,第一次这样发火。
“是。”随从有些懵,连忙退了下去。
霓雪却难得扯出一抹笑:“玄叶,你的名字没有改,脾气却变了不少。”
玄叶抬眼:“国师在说什么?”
她发现自己没有忘掉一切了吗?
可自己明明装得很好,仅仅是因为名字吗?
这时候,他忽然觉得懊恼。
若是什么都没记起就好了,面对霓雪之时也不会总为从前的记忆所累了。
他正烦着,却听霓雪道:“若本尊说,你与我,是故人,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