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了兩分鐘措辭,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好在傅言商也沒追問,她就理所應當地沒再繼續消耗腦細胞。
她確實沒料到傅言商廚藝這麼好,平時在家都是阿姨做飯,他應該很久沒有做了才對——不對,之前有次他去廚房幫了忙,只炒了一道她一點兒不愛吃的苦瓜,根本嘗不出水平。
她思考著這幾天該怎麼用些小小的手段,讓傅言商承包她在這個荒無外賣的地方的三餐。
吃到一半感覺臉上似乎有視線,她轉頭和他對上目光,問:「你是要吃嗎?」
他氣定神閒:「把肉吃光了想起來問我要不要吃了。」
「……」
「不是,我是覺得你如果餓的話會煮你自己那份吧,」她說,「你們晚上沒吃嗎?」
「吃了,我不餓,」他說,「逗逗你,不用緊張。」
路梔撇了撇嘴,低頭繼續咬麵條,他給的量實在太多,吃完之後路梔在屋子裡晃了兩圈,還是覺得飽。
傅言商只看到她在床邊盪了兩圈,然後慢吞吞走出房間,沒一會兒又折回來,問他:「要不要散散步?」
*
小鎮的月色總是很好。
門口有方小小的池塘,塘邊密林里無數飛蟲正在奏鳴,路梔吹了會兒風,問他:「你們晚上吃的什麼?」
「和中午差不多,都很辣,你不喜歡。」
「你們沒吃魚嗎?」
「沒。」
她有些驚詫地轉頭:「一下午都沒釣到?」
「釣到了,」他說,「都放了。」
「你們真有品格,曬得要命釣一下午魚,還全放了,這不白幹嗎。」她隨口說著,仰面吹風,又忽然轉念,「不過本來很多事就沒意義,比如我們倆站在這裡。」
晚風吹了會兒,她聽到他的聲音。
「怎麼沒有意義。」
她奇怪地轉頭,正想問哪裡有意義,我們這說的不都是飯後消食的廢話嗎——
但下一秒對上他視線,忽然想起自己不知道在哪看過的一句話:親密感就是在漫無目的、不求結果的閒聊中建立起來的。
她自己都沒意識到,散步、閒聊、探討,這都是在剛同居甚至一周前,他們絕對不會進行的事情。
忽然意識到這點,路梔忽然覺得自己應該多了解他一些,轉頭問:「你有沒有喜歡做的事情?」
「如果你只是問粗略的喜歡,那有很多,例如賽車、滑雪、潛水,我都會在當下獲得直觀的愉悅和興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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