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尚顿悟,立马追了出去,突然又折了回来,露出一个不太情愿的表情:“对不起。”
苏弦的那一句“没关系”还没说出口,左月尧不带任何表情的回了一句:“今天的事,回去我慢慢跟你算。”
任尚顿时觉得浑身的皮崩得很紧了。。。。。。
人走后大家才意识到,还有一个许健,头凌乱,衣衫不整,许健并未收拾自己,而问了大家一个问题:“这个任尚,是不是喜欢冉冉?”
苏弦跟陈碧玉对视了一眼,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许健慢慢的走了出去,快走到门口的时候,苏弦出声喊住了他。
“他应该是喜欢的,但夕冉并不知道,你不要误会。”许健大概是听明白了,给苏弦留下一个感激的神情。
左月尧给伤口做了简单的处理,苏弦看着缠着纱布的那只手,动了动,还挺疼,于是举着手问陈碧玉:“今天这庆祝宴,咱还办吗?”
陈碧玉乐了:“办个屁办,我可没客厅让他们糟蹋了,你俩该上哪儿上哪儿去吧,我们还得收拾屋子。”
左月尧把她的包挎在肩上:“去医院。”
“我不去。”
“不去也得去。”
“就不去!”苏弦任性的耍起了脾气,“又不是什么伤筋动骨的伤,该消的毒也消了,没什么大不了的,小时候在乡下,比这严重的磕磕碰碰多了去了,哪有那么矫情的。”
左月尧伸手轻拍了两下苏弦的脸颊,就像对着一个任性的孩子:“你要是像从前那样听话就好了。”言语间没有丝毫的责备,却容易让人产生暧昧的误会。
看热闹的夫妻两个,不介意此时当个硕大的电灯泡,目光在俩人的身上来回穿梭,笑眯眯的看着一个活在众心捧月之中的人,因为一个女人的任性而头疼。
“你不就是个很厉害的医生嘛,还用去什么医院啊。”彩虹屁信手拈来。
终究无奈的妥协,牵起另一只完好的手:“走吧,回家。”见她赖着不肯走,左月尧微微的偏着头看她:“想去医院?”
苏弦立马就主动的拉着人走了。
陈碧玉那银铃般的笑声在身后炸了开来,然后旁若无人的对着自家的老公撒娇:“老公,你是不是也觉得,这看热闹比办什么宴会有意思多了呀?”
然后他们这位李社长,又无耻又宠的回了一声:“是啊。”
果然没有陈碧玉带不坏的人。。。。。。
车上,左月尧表现得不太高兴,苏弦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在等红绿灯的时候,眼见着他突然伸出手翻看着她那只受伤的手,白色纱布上渗透着点点的血迹。
左月尧说:“早知道就不该拉什么架,让那俩小子打个够。”
这话听着总有几分置气的味道,苏弦其实并不在意这点伤口,随意开起了玩笑:“都说冲冠一怒为红颜,他这是冲冠一怒自损八千。”
左月尧没笑,数落了苏弦一句:“你还真是没心没肺的。”
苏弦暗道,她要真没心没肺就好了。。。。。。
被一路轻车熟路牵进家门的人,踢掉了脚上的鞋子,左月尧帮她捡起来放进鞋柜里,苏弦有些不满了
“为什么我有种这是你家的感觉?”
左月尧褪去外套挂好,托起她的下巴检查了一下鼻子:“还好,不出血了,要不要去睡会儿?”答非所问。
苏弦挪到沙上坐下,看着左月尧在她的地盘上走来走去,最后停在冰箱面前,打开冰箱的门扫了几眼,转身问她:“想吃什么?我给你做。”
他竟然还会做饭!
天!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完美男人。
“冰箱有什么就做什么吧,我不挑食。”
其实她自己都不知道冰箱里还有什么,习惯了吃外卖,只有在闲得无聊的时候才会下厨做一顿饭,做出来的饭只敢自己吃,怕别人知道了嘲笑她四肢不勤。
这人在某些方面都会有些天赋,她是唯一一个对什么都没有天赋的人,后天的努力还时不时的会拖一拖后腿,跟身边这个男人一比,简直就没有活下去的勇气了。
左月尧围着围裙在厨房忙活,苏弦懒洋洋地靠在沙上,时不时的转头去看看他,看着看着不过瘾了,便坐到了离他近一点的地方,最后索性在离他最近的餐桌边坐下了。
“你给咱何女神做过饭吗?”明知这问题不该问,但就是没忍住!
左月尧连个正面都没给她:“你觉得呢?”
“我哪儿知道。”
突然觉得这样的感觉真好,褪去了繁华,有人为你洗手作羹汤,都说认真做饭的男人很帅,眼前这个,着实很难让人有抵抗力,高不可攀却又带着人间烟火气,手法娴熟得像个大厨。
他们说得对,只有脑子被门挤的人才会选择放弃左月尧,短暂的这一刻,苏弦觉得当时自己的脑子,可能真的是被门给挤了,还是挤得不轻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