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生什么事,他永远是她心里的那个左月尧,优秀而完美,她听不得这样的话从他嘴里说出来,那就等同于有人在她的脸上狠狠的扇了几巴掌。
“我再问你一遍,要不要跟我在一起?”
“不要。”
毫不犹豫的回答,无情的拒绝,让男人从她的身上离开,他背对着她坐在床沿,一言不。
事情生得很突然,他问得也很突然,但苏弦的回答,永远不会变。
房间安静得只听见闹钟滴滴答答的走针的声音,苏弦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她不知道此时的左月尧在想些什么,只能从他的侧脸猜想,他此时应该很生气,非常的生气。
他甚至有些颓废。
这不该是他的样子,他应该是高高在上的,就算他不可一世也不会招来旁人的谩骂,因为他有足够的资本,可他偏偏虚怀若谷,从不恃才傲物。
这样的人,竟因为她而伤心,而纡尊降贵,她感觉自己就像个罪人。
苏弦的手伸在了半空中,最终没有去触碰他。
“我不想跟过去有任何的纠葛,你有你的生活,我有我的圈子,你的生活里不应该有我,而我的圈子里,也不会有你,我走的这条路你不会认可,但却是我必须要走的,或许会是我这一辈子的生活方式,在你们眼里,我们这类人,是永远不可能跟你们扯上边儿的。”
望着他的背,勉强的撑起身体,苏弦很想去抱抱眼前的人,可她不敢,她怕自己沉沦其中,再也无法自拔。
“你是哪类人?”
他转过身来,黑瞳如星光般透亮,只是被蒙上了一层悲伤。
“成天混在饭局酒局里,对别人的拒绝和脸色永远不能动怒,不再为自由活着,却被生活捆绑着,不能做自己想做的事,也不能说自己想说的话,有时候为了一个单子出差半个月一个月,家里落了灰都不会有人打扫。”
带着半分落寞,半分自嘲,苏弦笑得勉强:“但如果让我回到当初,再重新选择一次,大概我还会选择这条路。”
他终究硬不起心肠,将苏弦抱进怀里,抚摸着她如墨般的长:“如果不喜欢,可以辞掉。”
“辞掉?你养我啊?”
“我养你。”明明自己还在爆的边缘,却仍隐了怒气轻声的安慰她。
苏弦的心揪到了一处,她深深的吸了口气,又慢慢的吐了出去,以此来缓解自己无的放矢的心。
“我可难养了。”靠在他怀里,汲取这短暂的温暖:“你有时间经常陪我吗?能保证在陪我的时候不会因为医院一个电话而丢下我一个人吗?能做到我想去哪儿就陪我去哪儿,想干什么就陪我干什么吗?”
“丫头。。。。。。”
她明明知道这些看似简单的要求,偏偏是他无法承诺的。。。。。。
“还有,我也做不到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的好儿媳妇儿,你知道的,我生性懒散,又笨手笨脚,时不时的还会丢三落四,做出来的饭就连狗都嫌弃,任性,无理取闹,还不听话。”
左月尧忍不住笑了,溢出的笑容仿佛刚刚的愤怒不曾出现过。
“你倒是对自己相当的了解。”
苏弦还在难过之中,“我说的是实话!左月尧!你严肃点!”
将被子拉过来裹在她的身上:“好,我严肃点,你继续说,我听着。”
。。。。。。
“不说了。”被突然打断,苏弦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这感情变化太快,这男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高等动物?在这种情况下,竟然还能笑出声!突然意识到自己的身上还光溜溜的,想连人带被子滚到一边去,却被左月尧捞了回去。
“丫头。”就像看着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你喜欢我,却又不想跟我在一起,到底怎么想的?”
“我不喜欢你。”苏弦矢口否认。
“别嘴硬了,你身体比你的嘴要诚实得多。”
一夜春宵,抵死纠缠,从不拒绝,情到深处大脑已不受控制,喊出一句:月尧,我好想你。
她如何抵赖?她也没脸抵赖了。
早知道她该把月尧换成别的男人的名字,这样是不是结局就不一样了?无论她如何的拒绝,这个男人就是听不进去,她要怎么办?
“不信的话,可以再证明一下。”
突如其来的嘴唇,堵住了她的拒绝,在短暂的时间内,彼此的身体都起了变化,浑身的滚烫和沉重的呼吸,无一不再说明着接下来又要生些什么。
她想推开他,可她的手臂似乎是被人点了穴道般,失去了抵抗的力量,仅剩的那点力气只够攀附着他的脖颈,任他予取予求。
谈判的结果,就是再一次上演了颠鸾倒凤。
天已亮,好一个没羞没臊。
苏弦在左月尧的肩膀上狠狠的咬了一口,以此来泄心中的不满,但他并不在意,他在意的,是怎么将她的嘴撬开,说上一句:左月尧,我们和好吧。
她没有说。
他没等到。
不满化为了报复式的行动,将人折腾得想就地死过去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