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想当律师?”
“这样别人跟我吵架的时候就吵不过我了。”苏弦等着他笑完,接着说道:“闲暇之余我可以做法律援助,让那些花不起钱请律师的人都能得到帮助。”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苏弦的大眼睛一闪一闪的,亮得剔透,忽而又变得暗淡:“我不想像这里的一些人一样,法盲却不自知。”
“是个好理想。”
“或者。”眼眸又亮了起来:“当个医生也不错,救死扶伤,多好听啊,穿上那白大褂,一定很帅。”
左月尧取笑:“那些洗脑的电视剧还是少看些好。”
“不过白大褂我可能穿不上了。”
“为什么?”
“因为我讨厌分离。。。。。。和死亡。”
后来,俩人都没再聊这方面的内容,苏弦还记得那天晚上的天空滑过一个流星,她还趁机许了个愿。
等许完愿,左月尧告诉她,那是飞机,流星是不会一闪一闪的。
苏弦的愿算白许了。
“那天晚上你许了什么愿?”
左月尧嘴角含着笑,那笑虽说不是嘲笑,但依然让苏弦清晰的想起了自己的糗事,觉得有些丢人了。
“我就许了我要上南大啊。”
“猜到了。”
苏弦突然想到了什么:“两年前你怎么不问我许了什么?”
“不是说愿望说出来就不灵了吗,我怕你告诉我了,万一没能如愿,你记恨我一辈子怎么办?”
6夕冉跑了过来,苏弦见她满头是汗,不满的看了任尚一眼,结果这位少爷完全没当回事,扭头就走:“护花任务已完成,回去睡觉,走了尧尧。”
左月尧将一张纸条放到她手里:“上面是手机号,下面是qq号,无论遇到什么事都可以找我。”
说完左月尧就走了。
苏弦也跟6夕冉回到了宿舍。
宿舍里只有姚婧在,见她俩回来,只微微的点了点头,这是她一惯的打招呼的方式,习惯了也就不去刻意的靠近了。
姚婧洗漱好带上耳机就沉浸于自己的世界了,苏可爬上床,从背包里摸出一支笔。
正是两年前左月尧送她的那支,苏弦不离手的用了两年,除了笔芯更换,外壳依旧完美如初,她保管得很小心翼翼。
6夕冉的小脑袋从床沿探了出来,苏弦知道她有话要说,将脑袋也凑了过去。
“左师哥对你真好。”
关于这点,苏弦并不否认,哪怕这份好是因为对她一路坎坷过来的照拂,苏弦也觉得不应该否认,应该感恩。
因为左月尧曾说过一句话:不管是怜悯还是同情,但凡是出于善意的,那便是好的,不必将别人的善意因为自卑而跟自尊心强行挂钩,否则会伤人伤己。
当时听到这句话的时候苏弦还不太明白,等慢慢的经历了很多事之后,她才明白过来。
“左师哥人长得帅,学习又好,还是学生会部长,将来很有可能就是学生会副主席,主席什么的,这长相,这头衔,家境一看也不错,估计南大都找不出几个这样的。”
“然后呢?”苏弦点了点她的小脑袋:“少想些有的没的。”
“不是。”6夕冉连忙解释:“我是替你高兴,在南大还有左师哥这样的人帮你,我也没想到左师哥人这么好,我还以为是那种冷冷的,不爱搭理人的样子呢。”
苏弦想说,其实她用不着谁的照顾,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这话,还是不要说死的好啊。
回男生宿舍的路上,任尚突然感慨:“我长这么大,都不知道穷是什么感觉,今天听小师妹这么一说,还挺有感触,这么一个看起来弱不禁风的小姑娘,竟然经历了这么多,想想都觉得心疼啊。”
“但凡家境不好的,别人都是闭口不谈,面子上装也得装出个家境富裕的样子,像她这么坦诚的,可真是不多见了。”
任尚由衷的赞叹:“这小师妹,让我升起了一股保护欲啊。”
“你不是她喜欢的类型,别打她的主意。”
左月尧的声音有些清冷,表情变得严肃,但依然没有让任尚知难而退:“那她喜欢什么类型的?”
左月尧没搭理他。
任尚不依不饶:“你这样的?我看你对他了解得很呐,告诉人家嘛。”
“不知道!”甩开了他的纠缠,脚步走得飞快。
任尚跟在后面追了一段距离才又再次缠上:“那个什么枣子啊,鸡蛋啊,什么时候也让我尝尝呗。”
因为某人之前提过,说他吃过的最好吃的东西,是枣子跟鸡蛋,当时任尚一脸懵逼,不懂这俩玩意儿到底好吃在哪里。
现在他是彻彻底底的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