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绝云然后一字一句,哑声开口:
“我,比你们谁都懂……”
到现在,绝云以近乎俯视般地看着这个白少女,继续沉声:
“可是一想到这提瓦特明明有那么多窥得人心险恶的手段,还得需要用律法这种明显效率低下的工具来约束人心的险恶……”
“该说你们这些所谓全知全能的神明愚蠢?”
“还是说你们提瓦特的神明爱人的范围是——无论好坏,是人就爱?”
抬头看了一眼剧院穹顶,绝云深吸一口气,对于所谓的神明再无往日的敬意。或者说,这个世界的神明,除了钟离先生值得他真正敬佩,别的……啧,一群空有能力而毫无作为的废物。
而后,他继续看着这个在黑女子干涉下,泄气变得和原本的萝莉身材一样的纳西妲。
作为尊敬,他蹲下身子,给予足够的平等,然后,强装着孩童般的稚嫩,轻声开口:
“尊敬的小吉祥草王,而你可是在过去亲手接纳了一个同样犯下累累罪行的……”
“人——偶——”
“嘿嘿,不是么?”
说到这,绝云又笑的像个傻子一样。
可在这傻子般的笑容中大家似乎从这看到了第二个博士的影子
听到这消息,纳西妲表情微变。
见此,绝云也没有丝毫在意,然后拖着声音,带着一点收敛的疯癫,假装和气,弱弱回答:
“而我呢…不需要你接纳,我也不接受任何人自以为的身份认同。”
“在这不是我老家的提瓦特,我全当一个单机游戏。”
“在这游戏里……我会在意我杀了我认为的坏人吗?”
话一出,所有人都吓得一身冷汗,昏暗的灯光下,不知从何散的恐惧与寒意布满了整个剧院。所有的人都僵住了,就连黑女子都意识到如今的他,似乎在这种种的循循善诱下,变得面目全非。
不但凡人,就连安尘都被这家伙的疯狂之语给震慑住了。
一个史无前例的疯子……
平静地陈述,绝云没有注意,也懒得注意到在场所有人对他自以为平淡无奇的话语惊骇万分。
眼下,他唯一的对话者,便是这位神明。
“以前有喔,但现在……”
话语一顿,微微思索,接着他再如释重负地笑:
“我想畅所欲玩。”
说完,绝云表情迅回归平静,起身,然后看着纳西妲,说着敬语,可行为倒是没有过多客气。
酝酿一会,接着,他再睁眼,说出了这放在无论是现实还是提瓦特都极其炸裂的一段话:
“麻烦——敬爱的小吉祥草王大人,能否赏脸给个世界树的权限。玩家绝云,利用镜之权能甄别完世界树里记录的所有人形生命的好坏后,我花几年的时间去杀一杀全提瓦特里没有我坏,有我坏,比我坏的坏人npc哦。”
“并且——在此之前,我会将所有坏人包括神明所做的从古至今所有的坏事,都归在我的身上,我的目的就是让大清洗后的大家团结——毕竟在那情况后,是我杀了他们爸妈,灭了他们家族,屠了他们国家……哪怕所有自然死亡的,也归于我直接间接杀的。”
“可是……我都这样了的话,还有人不恨我的话,还有人崇拜我,当坏人的救世主的话……”
“那就把那些人全杀了。”
“行吗?”
绝云安安静静地回答,在场不过两手之数。
但他的这番话似乎向所有人背后那全大陆所有人——古往今来。
也涵盖未来。
绝云已经做好替这大陆下受这世界树摆布的人为其安排突如其来的命运。
他已经不需要老家那样情绪化的调动人心的演讲。
他不需要谁认同,也不需要谁服从。
他只需要平静地向所有人宣告他接下来的将行之事即可。
不用在意他人那些小到可笑的想法。
正如这歌剧里贯彻始终的纳迪河。
因为接下来——
我即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