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者等级有两个判定标准,战国时代是以实力为唯一标准,上忍,中忍,下忍,很简单,清晰明了。
而到了忍村时代以后,忍者数量急增长,平民忍者与家族忍者之间的实力差距非常大,同等级的忍者战斗,经常生其中一方被秒杀的情况。
更是有些人他仅仅只是个人实力强,没有带队执行任务的智慧与能力,管理不好部下,以至于出现伤亡,甚至是团灭。
渐渐的,忍者等级有了另一个更为详细的划分标准,也可以说是头衔,是职位,又以中忍为分水岭。
不具备带队能力的忍者,实力再强也不准晋升中忍,反过来说,若是有不错的带队能力,实力要求可以降低一些。
忍村时代的中忍打不过下忍,这一现象并不罕见。
让沫欲哭无泪的是这新招进来的几十个中老年人,不是实力达到中忍,考不上中忍考试,他们是货真价实的下忍实力,下忍头衔,而且其中一部分一开始是去另外两个队伍,因为离家最近,结果被人家嫌弃,不收,没办法了才过来她这边。
咋地?有追求的人都看不上她呗?觉得她没有前途?
“也是啊,换成我来选,我也不会选一个快三十岁,前途无亮的中忍。”沫揉了揉僵硬的脸蛋,不想面对这让她脑壳痛的残酷现实,趴在床边就这么沉沉的睡去。
“这种时候她怎么睡得着的!”依靠在窗边,苦思冥想的日向夕梨,瞧见日向沫的表现,忍不住诧异的道。
“看样子你对于竞争对手的情报没有深入了解啊。”同样在构思,在思考今后要怎么做的日向倾,瞥了夕梨一眼,随口道:“她已经没希望了,招揽的人数最少,还都是老的,弱的,别人一看到她手底下的人员构成就不会想加入,相当于陷入了恶性循环,除非她解散掉那些老弱,重新招一批年轻又有天赋实力的族人,不然没得搞。”
“什么竞争对手?”夕梨茫然:“我们是一同为雏田大人办事的一家人,为什么要竞争?竭尽全力为雏田大人的利益着想不是第一要务吗?竞争什么的根本不重要,你是不是理解错什么了?”
“你真恶心……”倾转过脸,拉开与夕梨的距离。
“说别人恶心的人,自己才是最恶心。”夕梨微笑道。
另一边,宗家的道场,宁次姗姗来迟,分别向日足和雏田行礼。
日足颔,雏田开口打招呼,宁次迟疑着回了句早上好,看到这一幕的日足,多看了宁次两眼,然后目光落在女儿身上,暗暗的点了点头。
没有日差的教导,加上宁次目前的年龄还太小,情绪方面是不能很好的掩饰住,心里有什么不满,那是直接表现在脸上,以及言语上。
宁次对宗家的不满,连带着对雏田的厌恶与排斥,是个人都能看出来,能让这样的宁次在态度和语气上做出改变,不错。
上午十点,又到了日足给雏田上课的时间。
“看一下这些人的资料,你认为哪一组最有威胁。”日足说道。
雏田拿起摆在桌上的资料,这些资料分成了三份,一看内容,正好对应着日向夕梨,日向倾,日向沫,是她们招揽到的分家成员,从上忍到下忍,几百个人的资料,这内容太多了,雏田只大致浏览了一下,从中选出日向沫这一组。
“为什么选他们?以实力来说,他们是最弱的,而且人数也最少。”日足问道。
“越是看上去无害的人,越危险。”雏田道:“凡是容易让人轻视,小看,瞧不起的人,有可能是真的不行,也有可能是隐藏着大恐怖。”
日足笑了,又很快隐去,他可不会夸奖女儿,就怕女儿为此产生骄傲自满的心态。
“咳咳,你能有这样的认识,还算可以,只是不够全面。”日足说道:“正确答案是全部,你懂我的意思吧?每一个分家成员都有潜在威胁,都有包藏祸心的可能,宁次,花火,包括你的母亲。”
雏田沉默。
“无论是这些老掉牙的分家,还是那些表现平庸的分家,又或是天赋出众的分家,全部都有可能给宗家造成莫大的危害。”日足说道:“越是得你信任,讨你喜欢的分家,你越要小心提防,他们离你最近,最了解你,这种是最危险的。”
雏田点头。
“你这几天的表现就很不好,怎么能因为心情不佳就没胃口吃零食呢,太容易被人看透了。”日足说道:“当你被人彻底看透以后,一定程度上你就会被对方影响,甚至是被利用,被操控。”
雏田沉默。
“先自己要学习做一个让别人看不透,捉摸不透的人,然后是在对分家的安排上。”日足说道:“你一定要记好,绝对不能公平,对外可以说公平,但你的实际作为是绝对不行,要维护既得利益者的利益,这样他们才会反过来维护你,当然,偶尔要处理一些人,免得尾大不掉,被架空,这里面的度要靠你自己去把握。”
巴拉巴拉的上了半个小时的课,眼看日足要走,雏田开口道:“宇智波止水那边……”
“你还惦记着这个事呢!”日足无语:“别想了,我昨天和你祖父讨论过,这事行不通,单靠分家上忍不能确保万无一失,我不能冒险去面对实力过我的存在,就算分家付出一些伤亡为代价,侥幸的杀了止水,怎么掩盖这件事也是个问题。”
“宇智波止水是出了名的温柔,善良,他可是连明确是敌方的忍者也不会下杀手,何况是父亲大人。”雏田道:“这不算冒险啊,父亲大人,你的胆子再大一点嘛,给我树立一个好的榜样。”
“万一呢?”日足反驳:“万一我没了怎么办?”
“概率很小的。”雏田道。
“再小那也是有可能的啊。”日足无语:“我问你,我的安全重要还是宇智波止水的眼睛重要?”
知道正确答案的雏田,没有皮,老老实实的给出让日足满意的答案,然后目送日足稳重中带着些飘飘然的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