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季宴辞上床的第一千零一次,她一如既往的背着他穿内衣,下一秒却听到他慵懒散漫的语调响起。
“别墅的密码我已经换了,你把你的东西都拿走,往后就不要过来了,有需求,我再去找你。”
闻言,宋清夏的手顿住,那双情欲还未散尽的眼神里,涌上一丝无措,“怎么了?”
季宴辞披上西装,“我要求婚了,往后这栋别墅会住进女主人,你收拾好这里的东西后,就去邮轮那儿帮我布置一下现场。”
求婚?
这两个字像针一样刺在宋清夏心头,让她愣在当场。
怎么突然就要求婚了?和谁求婚?
他若是和别人求婚,那她,又算什么?
无数个疑惑萦绕在她脑海中,催着她想问个明白。
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季宴辞的手机就响了。
“季总,您看上的那枚钻戒已经拍下了……”
他边接起电话,边出了门。
房间里只剩下宋清夏一个人。
她心里慌得厉害,扣扣子的手都在颤抖个不停。
一片茫然的脑海里,不断涌现着往昔回忆。
宋清夏十三岁那年,隔壁搬来了一对母子。
邻居们议论纷纷,说这个妈妈生活不检点,在大城市里做小姐,怀了个私生子想博上位,被人家正宫发现后撵了回来。
一传十十传百,很快,肮脏下贱、不要脸的标签就打在了这对母子身上,传遍了整个小县城。
可宋清夏很喜欢这个长得漂亮,说话江声细语,会给她买糖果、扎小辫子的阿姨。
也很喜欢虽然沉着脸、不爱说话,却帅得惊为天人,还会帮她唯一的爷爷背起重物的季宴辞。
五年里,宋清夏见证了周遭人对季家母子铺天盖地的谩骂和恶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