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的苏琒也许还会让她忌惮一二,可如今的江夏皇,不值一提。
可老太婆三个字,却成功触碰到了她的逆鳞。
她放下手臂,危险的眯了眯眼眸,“你说我老?”
她的驻颜术,天下无双。
今日若非云顼在,这老皇帝早就成了她的俘虏,还敢在这里对他大放厥词?
江夏皇睨着她,不怒自威。
“难道不是?”
“这可都是你们祖先用剩下的。”
当年前朝羽氏在起义军的步步紧逼之下节节败退,最后黔驴技穷,竟然使出了下三滥的招数,派了不少宗族女子去诱惑义军前线的将领。
这些女子从小便与蛊虫为伴,修炼媚术,那些将领如何能抵挡的住,纷纷中招,最后差点酿成大祸。
若非玄清道长及时出现,破了那些烦人的蛊术,只怕五国先祖所率领的义军,会尽折于此。
“你们这些臭男人,不就吃这一套?”
初凌缈完全没有任何羞愧之心,反而以此为荣,笑得花枝乱颤。
笑容中的轻蔑显而易见,“老东西,你是遗憾本座没瞧上你吧!”
“可惜,如今你这副尊容,给本座提鞋都不配。”
其实江夏皇并不老。
算下来,至多也同初凌渺真实的年龄相差无几。
而且他容颜俊美,仪表堂堂,并不如初凌渺口中所言那般难堪。
只是眉宇间多年来积攒的阴郁戾气,多多少少折损了些原本的好颜色。
“彼此彼此!”
江夏皇并不在意她的诋毁,“既然都是老东西,就不要出来丢人现眼了。”
到底是久坐高位,虽然平时肆意妄为了些,但如今这份大度从容的姿态,同初凌渺一比,高下立现。
初凌渺眼底投下一片阴霾,狠狠咬了咬后槽牙。
但很快,她就转而看向云顼。
见他压根不正眼瞧她,她压下心底怒意,媚眼如丝。
“云顼,怎么,你是不敢看本座的眼睛么?”
眸如春水,如波荡漾。
见她先是挑逗了苏锦逸,现在又去招惹云顼,众权贵官员虽觉她美艳无双,但又不由被她的轻浮浪荡恶心到了。
当然,心底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失落。
云顼轻描淡写扫她一眼,“只是怕脏了眼睛。”
接二连三被嘲讽,初凌渺到底忍不住了,极怒反笑。
“你确定,要如此挑衅本座?”
她狭长的狐狸眼中有杀意划过,表情意味深长,“就不怕,本座一个心情不好,将这里的人都宰了?”
她只要稍稍动个手指,这些人一个也活不了。
云顼和苏锦逸再强又能怎么样?
能同时护住这么多人吗?
护住一次,还有第二次,第三次。。。。。。
只她不败,便有千百种方法让这些人同时毙命。
“你敢么?”
云顼眼眸如瀚海汪洋,轻描淡写的反问她。
在这里,他们的确是投鼠忌器,不能同她动手。
但这些人,同样也是她的保命符。
更何况,她之所以出现在这里的目的,可不是为了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