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辭認真,像是在宣讀什麼誓言,「包括我自己。」
14、
「你怎麼了?魂不守舍的?」
林疏棠和她一起逛街,季繁月的心思顯然不在這。
她腦海里還是那天回放的畫面。
蕭鶴川向她,告白了?
簡直駭人聽聞!
最後她直接下車跑了。
季繁月把這事告訴了唯一的朋友林疏棠。
林疏棠聽到後,倒是沒有關於接受不接受這個問題,給她提供任何意見。
她只是對季繁月說,「好的愛情就和友情一樣,會像陽光一樣灌進你的心裡,如果它洶湧的流向你,那也無需阻攔,或許沒你想像的那麼兇險萬分,被溫暖透明的水包裹的幸福感,能抵擋這世間許許多多的灰暗,繁月,我們不能因噎廢食,就像這個世界上不只是黑色和白色,也不是只有壞人。」
15、
林疏棠的話,季繁月總能聽得進去。
導致這幾天上班都略顯魂不守舍。
摸索著手指上沉甸甸的鑽戒,不少同事問她在哪買的,還挺逼真。
她也只是笑笑不說話,下班的時候,季繁月被黑衣人塞進一輛車裡。
嚇得她還以為被綁架了。
誰知道看到了車裡的江夜白,她已經知道了他的身份。
江夜白給她說,他弄死了錢峰,還要帶她一起離開海市。
因為警署那群人死咬著他開槍殺人的事不放,藉此機會,想要調查江家的內幕,他必須暫時離開一段時間。
季繁月聽完錢峰死了的事,內心沒什麼波動。
聽到他要帶她走,就覺得挺好笑。
「我憑什麼跟你走?」
江夜白伸出一隻手落在她後背,昏沉車裡,一雙眼藏不住的侵略性。
「因為我知道,你和我才是同類,你一定會選擇我,就如在醫院裡,你想要錢峰死一樣,如果不是蕭鶴川攔著你,你就能殺死他不是嗎。」
他的話讓季繁月心驚。
和他一樣的人?
季繁月才不想成為這樣的人。
江夜白的危險和殘忍,江家的深不可測,遠不是她能想像的。
她是仇恨上頭,想要手刃了錢峰,可冷靜下來,蕭鶴川說得沒錯。
錢峰可以死在任何地方,唯獨不能是她的手上。
否則她和錢峰有什麼區別?
季繁月拉開車門,就想跑,被江夜白拽了過來,按住她的後頸就吻,格外暴戾囂張。
「江夜白!你瘋了!」
季繁月掙扎著,猛地推開他,厭惡地擦掉嘴上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