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令员!”金秘书没敢妄动。
“嗯!”贺司令小心走出书房。
金秘书探出头,两人警惕地向书房靠拢。
王福生倒地,左太阳穴一个大洞,子弹射穿,从右头顶射出,血咕咕涌出。
眼睛瞪着,眼神不甘中透着疑惑、不解。
“老顾、老顾!”贺司令看到卫生间门口妻子。
胸口中了一枪,双目紧闭。
“快!送医院!”贺司令大喝,抱起妻子往楼下冲。
金秘书跟着下来,跳上车,车子开出小院。
保卫科长覃一知带着两名保卫干事、警卫营长带着一个排气喘吁吁跑来,“司令员!”
“叭叭!闪开!”车子没停,金秘书摁着喇叭,狂奔。
“到底生什么事儿?”覃一知一脸懵,问警卫营长。
“不知道!”我听到枪响,立刻带人过来。
环顾小院,门口哨兵不见踪影。
进了院子,“警卫员!警卫员!”
黑黢黢的小院没人回答,走进客厅亮着灯,却没人。
走到楼梯口,地上躺着哨兵,头部中枪倒在血泊中,早已身亡。
覃一知和警卫营长顿觉大事不妙,咚咚咚跑上楼,到处是枪击痕迹。
卧室门口露出一只脚,几人战战兢兢走过去。
王福生瞪着死眼看着他们!地上一支枪,手里还握着一支枪!
“嗡……”覃一知脑袋炸开,脚一软,差点跪下。
这两把枪熟的不能熟,办公室抽屉里的!
怎么会到他手里?明明下班时都还在抽屉里!
等等,下午不是去郊外隔离审查所看过他吗?他不是在审查所吗?怎么跑出来的?
一个个为什么轰炸着他的脑袋,他想不通,但知道自己大祸临头了!
一种莫名的恐惧爬上心头!紧紧攫着他的心!整个人飘飘忽忽的,像踩在棉花上。
“覃科长、覃科长!”警卫营长喊了几遍。
“嗯?什么事儿?”覃一知感觉自己的声音飘忽,像是从遥远的地方传来。
警卫营长说的什么,全没听到。
“报告,楼下现有人!”有战士来报告情况。
每间屋搜查,二楼生枪战,主卧和书房对射,楼梯转角也有。
“走,去看看!”警卫营长带人下来。
“里面的人出来!”小战士举着枪,对着一间屋子道。
里面窸窸窣窣,“别开枪、别开枪!”,是个妇人的声音。
“出来!”警卫营长厉声道。
门打开,是位五十出头的保姆,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似的。
“我、我不是坏人!”保姆牙齿打颤,磕磕作响。
“生什么事儿了?”警卫营长问。
“我、我不知道!睡梦中听见楼上枪响,哨兵跑进来,刚上楼就被打死!我、我……”保姆语无伦次。
刚开门看究竟,就见哨兵冲上去,砰的一声又掉下来,再没动静。
吓得她砰地一下关上门,连跑带滚钻到床底,瑟瑟抖。
“怎么回事?”政委等人进来,表情凝重,一身寒气。
枪声惊动了整个大院,政委被惊醒,冲出来看到金秘书开车往医院狂奔。
忙到警卫营调集人手,加强营门口警戒,司令员小院四周不许任何人靠拢。
封锁消息,以免引起不必要的恐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