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船不少,但有些是阔气的私家大船,有些则是乌篷小船,至於分给江晚月的中等客船,乘坐的人并不多。
江晚月已经在驿站,码头默默观察了好几日,她发觉从南向北出行的旅客不少,但大家多是走陆路,走水路的大多是豪族官宦,或是连马车钱都付不出的平民百姓。
但她也发现了几个坐中等客船的年轻人,他们多是去京城赴学赶考的,从永州到京城,陆路坎坷,要跋山涉水,倒不如水路方便,为了节省时辰赶上名儒讲课的日期,他们才选择水路。
江晚月特意让英哥上船打听,发现这等人就算选择了中等客船,对中等客船也是怨声载道:「船行太受罪了,颠簸晕船不说,连口吃的都无,我们只得自己带些乾粮,十几日行程下来,到京城人都瘦一圈……」
「是啊是啊,而且客船上鱼龙混杂,富贵人家自家有船或是自己雇船,像咱们这种船舱,有贩夫走卒,有雇工衙役,真是鱼龙混杂啊……」
江晚月望着浩瀚江水,想着手中的客船,眸中露出思索之色。
京城,谢府。
谢璧上朝前,如往常一样去拿笏板,却发现套着笏板的绣囊竟不知所踪。
谢璧面色倏然一沉,冷道:「笏板绣囊呢?」
谢璧一身绯色圆领朝服,愈发衬得面庞如玉,却透着彻骨的冷意。
他平日待人甚是温和,此时已算是疾言厉色。
雪影忙将丢弃的笏板绣囊拿上来,赔笑上前道:「奴婢是瞧着天气热了,郎君用不到笏板,才自作主张收起来。」
谢璧拂去绣囊上轻尘,语气若冬日寒冰:「以後再自作主张,就不必在我身边了。」
雪影呆住,她从小侍奉郎君,郎君对她向来温和,今日竟然说出这等重话。
雪影红了眼眶,捂着脸扭头跑出了房门。
谢璧拂袖而去,院中的侍女忙过来围着雪影安慰。
「雪影姐姐,是郎君心情不好,不是冲你,你莫要往心里去。」
「是啊……」一个小侍女低声道:「自从夫人走了之後,咱们郎君日日绷着脸,再也没有笑模样了。」
「胡说。」雪影立刻斥道:「郎君是为朝中之事心烦,和内宅之事有何关系?!」
那小侍女忙道歉:「是我说错了话……不过那笏板的绣囊,是……是夫人给郎君绣的吧……」
雪影面色沉了几分。
都说睹物思人,她想着既然夫人已离去,那笏板日日伴在郎君身侧并不妥当,谁知纵然已经和离,郎君却并不愿丢下那绣囊。
雪影垂下眸,心里浮现几分感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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