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到了大限将至的现照。
更多的是心疼。
大家在门口忙,凌大郎与凌二郎突然装好马车,然后两人将凌四郎抬上马车,杜明娴知道的时候,凌四郎已经上了马车。
“你们这是去哪里?他身体受不了的。”
自从拿了和离书,她便再也没有叫他一声相公。
凌四郎回她,“想去先生那里转转,不用担心,我拿了吃食,今天去早一些,晚上应该能回来。”
“我陪你去。”
“不用,你在家歇歇,我让大哥和二哥陪我去。”
杜明娴总感觉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只能看着三人离开。
凌母上前对杜明娴说:“我也是今天早上才知道的,他说要出去办点事儿,我说让你大哥他们帮着办,他说不行,这件事情必须他出面。”
杜明娴心里有些失落,难不成是因为和离,所以他有什么事情,都不能跟自己坦白?
第一次她有了离开凌家的想法。
“他给了我和离书。”
“我知道,他怕你受委屈。”
看出杜明娴仿佛在别扭,凌母解释,“不要怪他,他很爱你。”
杜明娴还能说什么?
当天晚上凌四郎没回来,不过同村去县里的人帮着稍话回来,一切安好,明天回来。
晚上杜明娴住回自己之前的屋子,不过还是进了空间,心里烦躁,她便一直给自己找活干,整理,做胭脂。
最近一心在凌四郎身上,胭脂便没有再做过。
一整夜时间,快天亮时,她才眯了一小会儿,心不静,睡也睡不踏实。
早早起床去锻炼,地里有些人起的特别早,有些人家则一点动静都没有,还是等着再黄一些再收。
下午的时候,凌大郎他们才回来,凌四郎被抬下马车,双眼紧闭,脸色又白了,甚至带了一种灰青。
肤色已经不正常。
阳光下看的特别清楚。
杜明娴心下一惊,林大夫可是说过的,凌四郎的寿命若是好好养着,再活个一个月也没问题的,现在是什么个意思。
“这是怎么了?为什么会这样?”
凌大郎抬头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杜明娴,“他去处理了一些事情,可能太耗神。”
杜明娴还是感觉怪,本想再问,凌二郎打断她话,“先进去再说吧。”
人抬进去,杜明娴怎么看怎么不放心,“二哥,能不能麻烦你再去一趟县里,请林大夫过来?”
“行。”
林大夫是天擦黑到的,杜明娴急吼吼将人拉进屋,“林大夫您给看看。”
林大夫一把脉,心下大惊,“他这是干什么了?怎么……怎么这般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