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赫然出现的剧变,暮雨心底震颤。
她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如置身事外的看客般,眼睁睁看着一切。
窗边,暮雨扔了信号弹又回到床边。
她紧紧抱住了玄霁齐。
“燕国的大军已经兵临城下,马上就要攻进来了。”
“这一战,你们胜不了。”
玄霁齐嘴角猛地吐出一口鲜血,眸中的光隐隐暗淡。
他看着暮雨,眼中的光已然暗淡,却笑了。
“暮雨,你以为燕国攻城后,会将你视作英雄,还会留你的命吗?”
暮雨摇摇头,语气平静。
“他们不打算留我,我也从没想过要活。”
她又拿起了那染血的匕首,毫不犹豫,直直刺入了自己的心口。
“玄霁齐,你从前与我说前世今生,是命中注定的缘分。”
“我想,今生是我负了你,来世也不配站在你身边。”
暮雨紧紧抱住玄霁齐,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
“霁齐,为何人与人之间总隔着那么多杂乱之物,为什么我们注定要刀剑相向。”
“若有来生,我只愿你去做那天上的神仙,去做修道之人,莫要再遇见我了。”
“玄霁齐,我爱你……”
她哭得泣不成声。
玄霁齐却笑了,笑得释然。
他用最后一点力气将暮雨抱进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