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如此。”
“什么?”
听到终于开口的切嗣说出的话,绮礼露出了疑惑的神色。无论嘴上怎么说,拯救世界,成为正义的伙伴,这应该是驱动切嗣前进的唯一动力。
“我来这里,并非是要做什么拯救世界的正义使者。”
“哦?放弃了杀掉少数,拯救多数的念头吗?”
“我找到了无论如何都要守护的东西而已,仅此而已。”
“不会吧?难道是为了emiyashirou(卫宫士郎)吗?难道你要说一些类似于‘父母为子女而战是理所当然’的,这一类的话吗?”
“说不定没错呢。”
听到切嗣的回答,绮礼不禁愕然,似乎完全无法理解切嗣在说些什么。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会为了这么幼稚的理由。。。卫宫切嗣,你赢不了我,这一点你很清楚吧。”
“知道又怎样?放着孩子一个人战斗,自己在旁边看着,未来我可是没办法睡着的啊。来到这里,不是为了拯救世界,也不是为了正义的伙伴,仅仅是为了我自己,我也要战斗到底。”
切嗣从怀中取出了ArmsContender。尽管卡利科M950A每分钟能射出700发子弹,其强大的火力足够碾压一整个军团,但要想射中对面这个比子弹速度还快的魔鬼,还是自己最趁手的礼装比较好。
Iamtheboneofmysword。(身为剑所天成。)
咒文的声音同时在两人耳边响起。
Steelismybody,andfireismyblood。(血潮如铁,心如琉璃。)
两人对峙着,一动不动。他们都知道,这个咒文就是决战开始的信号。
Ihavecreatedoverathousandblades。(纵横无数战场而不败。)
“正好,老实说,没能杀死你多少令人烦躁。和卫宫两代人之间的因缘,就让我用亲自葬送你们两个的方式,来做个了断吧。”
UnknowntoDeath。(未曾一次败退。)NorknowntoLife。(未尝得一知己。)
“是啊,正好,不必把我们的孽缘留给后辈了。就在这里结束掉吧。”
Havewithstoodpaintocreatemanyweapons。(其常立于剑丘之巅,独醉于胜利之中。)
满溢的魔力在大厅中奔涌。
Yet,thosehandswillneverholdanything。(故此,此生已无意义。)
SoasIpray,UnlimitedBladeWorks。(则此躯,注定为剑而生。)
烈焰在疾驰。
无边无际的荒野,如同墓碑的剑群,空中回旋的齿轮——这就是emiyashirou(卫宫士郎)的包含了无限之剑的世界。
“固有结界·无限剑制吗?”看着现实在眼前被侵蚀,绮礼发出了感慨似的声音。
“只要是自己拥有的力量,就要发挥到极致,emiyashirou(卫宫士郎)就是这么自私的人吧。卫宫切嗣,你就没有这么想过吗?如果你不曾教给他魔术,或许他就不会踏上如今这条通向地狱的道路。”
“。。。”
绮礼正在暗示,emiya悲剧的命运,根源就是切嗣。而切嗣唯有沉默,因为他的想法也是一样的。固然emiya本身就有着魔术的才能,领作养子也姑且不论,但教他魔术实在是太不应该了。否则,他也不会卷入圣杯战争,更不会更为英灵。即使是怀揣着正义的伙伴这个理想,他也会选择以更稳妥更正常的方式来实现。
“emiyashirou(卫宫士郎)所有的悲剧,都是因为你啊。或许,就让他在废墟中被烧死,说不定对他而言还更好一些。这样的你,有资格自认为是他的父亲吗?”
看着沉默的切嗣,绮礼的笑容扩大了。
“别擅自评判我,言峰绮礼,真是令人作呕。”
在荒野上,红衣的骑士和苍银的骑士,分别站在切嗣的两侧。
“呵呵,真是抱歉,emiyashirou(卫宫士郎)。”
绮礼的目光投向了emiya,后者也死死盯着他。即使在固有结界中,绮礼的头顶,仍然有一轮黑月浮空,连光线都无法逃脱的黑洞之中,漆黑的触手正逐渐爬出。等圣杯完成后,其本体必然降临于世,如果一切变成那样,就都结束了。
“traceon(投影开始)。”
Emiya把手中投影出的东西交给了saber。
“这是——我的剑鞘!”saber亲手确认了手中之物的重量和触感。这柄黄金的剑鞘,确实与记忆中别无二致。
“骑士王大人,还有那边的正义的伙伴,我可以帮你们拖住五分钟哦。”
听到emiya的语气骤变,凝视着剑鞘的saber猛然抬起头。Emiya全身爆发出漆黑的魔力,白发也骤然变黑。现在出现的是安哥拉·纽曼。
是因为发现了安哥拉·纽曼——也就是自己的存在吗?黑洞中的触手蠢蠢欲动。
“你能处理那个圣杯吗?”saber立刻提问。
“没错呢。骑士道和正义什么的都去死吧,你们想干什么都随便,在这五分钟内,你们一定要把言峰绮礼杀死哦。”
“明白了。”
切嗣和saber同时点头,现在的绮礼根本无法杀死,因为他头上的圣杯正守护着他。只要安哥拉·纽曼能够处理圣杯,那么就有可能寻找到杀死绮礼的机会。
“Iamtheboneofmysword。(身为剑所天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