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硬,大表兄的後肩撞疼我了。」扶春真的略疼,他没有及时安慰,扶春以为他不相信,连忙移开手,向他展露额角处的微红。
「你看,还是有些疼的。」
扶春没有把话说得很严重,在谢云璋目光垂下的同时,抬起脸。她的眼睫起落,如齐整的翎羽掠起。
谢云璋瞧了瞧,几乎看不见撞红的颜色,但还是顺着扶春所指的方向,轻轻吹拂。
「还痛吗?」他问。
扶春犹豫一下,照旧说痛。
谢云璋捕捉到她眼里一闪而过的心虚,没有说什麽,更低下头,似要再为她吹拂。
俄而,扶春只觉额角处落下一片温和。不曾流连的温柔,很轻的一个动作。
转瞬即逝,如羽毛拂风而过,没有一丝痕迹可言。可的确真实存在过,他知道,她也知。
「现在总不会疼了。」谢云璋笑望於她,见她怔神,笑意更深。
她心中激荡起一阵纯粹的丶轻盈的情绪,一颗心几欲越出心窍,被他触碰过的地方好似在发热,又或许是她心思加重,错觉而已。
总之,他吻在她额头。
然後认真叮嘱她,「明晚,去熙悦亭等我。」
扶春记下了他说的话。
*
她不知道具体的位置,托人打探一番,不过是隔一日的事,时间飞快流逝,快到令她疑心时日变短。从白日等到晚间,扶春顺着婢女告知她的路线去往熙悦亭。
今夜是十五清月夜,墨染的穹顶高悬明月,清辉流照万物,一派静谧祥和。
走近熙悦亭。
四周缓缓浮现出一点又一点的清光亮影,仔细辨认,分明是宵烛萤虫,仿若泛起光辉的丝线,交织出
难以用言语表述的璀璨光华。
再往前走去,萤虫更密集,落在她的衣袖上,轻一挥手,顿时如星点散去,场景别开生面,格外有趣。
扶春动了些玩心,想捉一只来,扑了好些次都没得到。这时一只手越过她身後,在他面前一抓,顿住一会儿松开手,萤虫从其掌中飞舞而出。
扶春高兴地去捉,仍旧没有捉到放飞的萤虫,却是将他的手指捉出了半截。
「何不往前再走一走?」青年语声醇厚悦耳,扶春没有回头,她在前走,他在她身後。<="<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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