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云璋扫了眼被扶春抛掷在地的柰果。
其表面虽红艳,但於顶端丶根部两边浓青尚在,明显内芯未熟透。
这样的果子,他挑了好一会儿才挑到一只。
可惜。
「表妹,漱漱口。」谢云璋端起一盏茶给扶春。
扶春畏怯於那酸果子的滋味,接过茶盏,快快大饮一饮,全无品茗之逸态。
谢云璋淡笑。
晴阳拂照,尤然生辉。
饮过茶後,喉咙间的酸涩感方才散下去。
扶春缓了过来,不由心起疑虑,望了又望谢云璋,没有想出个中关键。
只归结於谢云璋运气太好,让她尝到纯酸无甜的柰果。
扶春过来只是为了与他说起有关谢氏二郎的事,谢云璋在前头已经答应,扶春便也不想久留。
日暮渐沉,隐归西山。
天色将晚,扶春向谢云璋请辞。「那大表兄明日万莫忘记带我去见二郎君。」
谢云璋应说,不会。
他望着扶春,见她再无话可说,心中起意,靠近时交给扶春一个银制的扁盒。
「拿去,多抹几次。」他道。
敏锐地捕捉到「抹」这个字眼,扶春倏忽缩了下手指。见谢云璋无甚反应,才慢慢从其手中取过银盒。
这银盒里面盛着的百香膏确实管用,涂抹几次,颈後的污色就变浅变淡了。只有一点不好,一盒的容量太小,只管用五六回就空了盒子去。
扶春用过一盒。
是那夜离开画舫回府後,谢云璋连夜遣人送来的。
当时扶春手持明镜,好不容易照见脖子後面的痕迹,真是好吓人的一片红痕。
说大不大丶说小不小,落在镜子里面紫红的颜色尤其惊人,如彩云晚霞一般边界朦胧,也不知谢云璋是怎麽弄出来的。
扶春那时只觉谢云璋抱着她的手臂极用力,肩臂处传来痛感。
脖颈後方则是绵绵软软的感受,以及一种极隐秘的快感,自脊骨处一路往下延伸。
湿润的。
湿漉漉的。
最後,包括那片衣襟,都沾满了温暖与潮湿。
谢云璋似乎後悔弄湿了她的衣裳,是扶春说以长发遮挡一二,应当无妨,他才放过不提。
比起她自己,扶春其实更好奇,那日谢云璋是怎麽仪容不整地走出那个房间的。
他不止衣袍多褶,就连墨发都因扶春的胡乱挣扎而松软散乱。
昏暗的房间内,发冠坠地时,扶春甚至能清楚听见冠上玉石碎裂开来的清脆声。<="<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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