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她*有没有听清庄晏合的话,像是神志不清般低低笑了起来。
“庄小姐,庄小姐!”
刘婶匆匆赶了过来,手里还拿着两瓶东西。
庄晏合头也没回地问道:“车准备好了吗?”
不管是什么时候吃的,吃了多少,都得送去医院治疗。
“不是不是,小姐她没吃药,药瓶找到了!在水槽下面!空的药瓶是之前吃完那个!”
庄晏合神情一松,手也放开了姜愈白的脖子。
姜愈白歪头看着她,双眼充满血丝,涨红的脸上带着挑衅的笑意。
庄晏合冷冷地看着她:“你觉得这样很好玩?”
姜愈白扶着水池慢慢滑坐到地上,仰头与她对视着:“好玩啊,这多好玩。”
“小姐,小姐你没事吧?”
刘婶忙不迭想去扶她,却被庄晏合伸手拦住了。
“不准管她。”
“可是……”
“药都交给我来保管,酒都锁到酒窖里去,”庄晏合严肃地看了刘婶一眼,“你现在的雇主是我,不要私自给姜愈白带什么东西,你也不想她出事吧?”
刘婶张了张嘴,叹出一口气,把手里的药交给了庄晏合。
“那我去收拾药和酒……”
她最后看了眼姜愈白,摇着头走了。
庄晏合手里握着药瓶,神色阴骘:“你到底要伤多少关心你的人?”
姜愈白满脸嘲讽:“你不会想说你很关心我吧?”
“我是说刘婶,”庄晏合放下药瓶,仔细地洗起了手,“你利用她对你的好和信任这么耍她,无论你有没有事,她都会伤心难过。”
姜愈白怔了怔,愣愣地看着虚空不知道哪一点,好半晌没有说话。
庄晏合一边洗着手,一边平复着自己大起大落的心情。
出差大半个月,她本来听刘婶说姜愈白最近表现很不错,还想着回来看看,没想到睡了一觉起来,对方就给了她那么大一个“惊喜”。
仔细想来,对方好像每次都是她不在的时候安安稳稳,她一来就开始瞎折腾。
而且折腾的方式逐级递增,这次算是给她搞了个大新闻。
庄晏合不止被气笑了,还觉得手痒难耐。
她知道姜愈白是故意的,故意挑衅她,故意试探她的底线,故意引起她的注意。
姜愈白就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既不肯服软,又想获得关注,所以采取这种激烈的方式。
明明从始至终都没有向她道过歉,却以为可以用这样自毁的方式胁迫她退让。
她庄晏合最讨厌的就是被威胁,也从来不吃硬的。
她不是没有温柔地对待过姜愈白,可换来的是什么呢?
但凡姜愈白能够道个歉,能够乖顺一些,能够振作一些,她都可以多给一份宽容和忍让。
姜愈白明明可以不这样的,她明明可以成为一个更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