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两个时辰,天已经全黑了。
可宋时檐没有半点睡意,一直看着墙上挂着的那幅画。
看着那幅画上的姜霖烟一个眼神都不肯移开。
又是小半年过去,宋时檐在朝堂之上,听他们一个个进言,纳妃一事都说了半月,听得他心烦意乱。
直接提早下了朝。
本想自己一个人出去走走,曹公公却一直跟着,走过了御花园,也走过了湖中亭。
宋时檐发现曹公公实在甩不掉之后,才无奈开口:“你总是跟着朕作甚?”
宋时檐眼神凝重,阴沉着脸看向身后的曹公公。
曹公公支支吾吾了半天,才勉强寻到了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陛下,老奴当然是跟着保护陛下。”
他的心思,宋时檐早就看穿了。
这又是怕他偷偷跑出宫,然后去药王谷找姜霖烟。
“朕这次真的只出去走走,这几日睡不着,奏折也是批了又一批,累了。”
“别再跟着朕了。”
眼见宋时檐已经下了旨意,曹公公也不敢再跟。
但曹公公还是去找了一些暗卫,跟在了宋时檐一里之外的距离。
宫外喧闹,宋时檐突然后悔当皇帝了。
或者说,他其实从来都没有很想当这个皇帝。
宋时檐此生唯一的愿望,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人。
走到街市,他看到好多百姓都上赶着同一个地方跑,好奇间就随便拉了一个百姓开口问了句。
“你们都急着去做什么?”
被拉住的百姓也很有耐心的回答了他问的问题:“前面新开了一家医馆,都说诊脉不收银子。”
不收银子?
“陛下,你也要诊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