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谁敢在于林家做亲。
林省克忙看向冷玉修,上前一步,语气恳切,“玉修,是大舅父没看管好闵氏,就当大舅父求你,这件事就算了,不要在闹下去。”
冷玉修冷笑一声,“大舅父,若是我在梨花坞未逃脱,今日可还有活路?”
只怕早就被林府的人丢大街上去,撇清关系。
林省克被这么一点,后面的话说不出来。
老太太沉默片刻后,做了决定,“闵氏病重,明日起,在东院养病,不得出门。”
“管家的事,还是交给老二媳妇。”
为了林家,她只能委屈冷玉修了。
闵氏尖叫一声,哭得捶地。
老太太疲倦道:“都退下吧!我也累了。”
冷玉修从屋里出来,眼眶微红。
老太太不痛不痒地惩治闵氏,林省克离开时,也一句话未跟她说,好似是她不大度一样。
她终究只是个外人。
她微微叹了一口气,提着灯离开了院子。
若是没有魏拂尘给了她一个容身之所,只怕她在林府早就被吃干抹净,连骨头渣都不剩。
她得好好想想自己的出路了。
进了暗门便发现魏拂尘负手站在树下,月色洒在他身上,更冷肃了几分。
冷玉修脚步顿了一下,上前行礼:“大司空。”
魏拂尘垂眸看她,“今日为何不让人去寻我?”
看来他是知道今日的事了。
冷玉修语气淡淡,“不敢叨扰大人。”
魏拂尘自嘲一笑,自己算什么,听到消息,特意把暗卫查到的消息给府衙。
又亲自来找她,她却还是这样疏冷,不愿跟自己扯上关系。
但自己就是见不得她被欺负。
将怀里的腰牌递给她,声音带着薄怒:“往后有事,可直接让人来找我。”
腰牌上刻着一个魏字,缀着一个宗色络子,微风一吹,那络子上的流苏微微浮动。
如同她一样,没有根基,只能随风而动。
冷玉修呆呆地看着,没有伸手去接。
毕竟魏拂尘一次次帮她,她无力报答。
魏拂尘眯了眯眼,语气里都是嘲讽,“怎么了?就这么想跟我保持距离?”
“不是,我只是觉得受之有愧。”冷玉修轻声道。
那声音疏远得紧,眼睛自始至终都没抬起来过。
对他也是冷冰冰的。
魏拂尘去到哪里都是前呼后拥,从未被人这般无视,心里不悦,脸色渐渐难看。
月光下,那低垂的黛眉下,双眸平静的如同结冰的湖面。
他收回腰牌,声音冷厉:看来是我太拿你当回事了,纵得你不知天高地厚。”
说罢脸色发沉的抬脚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