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猫睁眼,见是小黑,也没力气躲开抚摸它头顶秀的大手,嫌弃得直哼哼。
阿蛮推开小黑,一把接过灵猫。
灵猫感受到灵力激荡,安全感大增,便把头往阿蛮怀**了拱,安然睡去。
小黑不由气结,“阿蛮,你说这猫怎恁地认生呢!”
阿蛮嗤嗤一笑,“因为你丑!”
阿蛮似是想起了什么,交代小黑,“这太守扣住灵猫想必也是为了献宝,取悦上级。但这太守之女如此跋扈,你且去教训一下她。”
小黑领命离去。
阿蛮将灵猫交回红妆阁,红妆喜极而泣,派人拿出宝物赠与阿蛮。
阿蛮一看,这宝物竟是一块女娲石!
红妆诚挚道:“这块正是女娲补天剩下的一颗彩石,为我族内传承至宝,大人对我有恩,妾身铭记于心”。
阿蛮按捺住心中大喜,细细把玩着彩石,流光溢彩,啧啧,果然是宝物。
翌日,听说太守之女突然头上长了疮疖,大如拳头,每日流脓不止,恶臭扑鼻。
太守夫妇请遍城中良医也束手无策,有个云游老和尚说是得罪了神灵,是上天降下的惩罚。
阿蛮问小黑,“这闺女头上那玩意儿,何时消停?”
小黑嘻嘻一笑,“只是稍加惩戒,月余即可自行消退。”
一个月后。
有一头戴白玉冠,身穿白衣的年轻男子前来客栈道谢。男子面如冠玉,朗肃如青松。
小黑羡慕的叹道:“没想到这世间除我外,还有如此绝色的男子。”
大牛闻言,呸了他一脸。
男子见了阿蛮赶紧作揖,“白陌见过大人,多谢大人搭救。”
阿蛮用绢扇遮嘴笑道:“既是来了,那就陪我多饮几杯酒罢。”
白陌一愣,也坦然言道:“自当陪阿蛮大人尽兴。”
阿蛮取来上好桃花酿,淬了碎冰,佐以爽口下酒小菜,两人在阁楼上畅饮一夜。
小黑偷偷问大牛,“你说他俩这样相处一夜,会不会有那啥,那啥关系……”
大牛听了哈哈一笑,“你怕是想多了。他俩决不能那啥。”
小黑不解的问:“为啥不能那啥啊?!”
大牛嫌弃得直咂嘴,“你是真蠢啊。你没看出来,他是类啊!红妆即是白陌,白陌亦是红妆啊!也可以说白陌是红妆幻化出的另一面异性形体罢了。”
小黑大吃一惊,“原来他是雌雄同体的类啊!我还当是普通灵猫呢!”
大牛嘿嘿一笑,“而且这只类,怀孕了啊!它们这一族为了延续血脉,都是自己繁殖。上古之战后,怕是只有他这一脉了。红妆若是独缺了白陌一身,今后也难以受孕,子嗣凋零。如与人类通婚,又不能保持血统正派,阿蛮此举无异救她于水火啊。”
小黑又问:“红妆当初在李家的那个孩子呢?”
大牛摇摇头,“那是与凡人生的孩子,怕是不具异能了。”
小黑恍然大悟,大牛把他拎回厨房继续劈柴生火了。
那一夜,阁楼上不时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还有大声吟唱的诗句:“城头铁鼓声犹振,匣里金刀血未干……”
阿蛮又喝醉了。
注:《南山经》:亶爰之山,多水,无草木,不可以上。有兽焉,其状如狸而有髦,其名曰类,自为牝牡,食者不妒。
1《山海经·中山经卷五》:(熊耳山)有草焉,其状如苏而赤华,名曰葶苎,可以毒鱼。
2《山海经·卷二·西山经》:又西三百二十里,曰嶓冢之山,……,有草焉,其叶如蕙,其本如桔梗,黑华而不实,名曰蓇蓉,食之使人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