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你才跳湖,胖爷我那也得是跳天鹅湖。”胖子抖了抖他背着的包,里面哗啦哗啦响,嘚瑟得很,“别的不说,挖财富这事胖爷我非常乐在其中,效率奇高。”
说时迟那时快,井铭一拧开水龙头我就知道大事不妙,抓着胖子要往边上躲。
托黑瞎子给我练眼睫毛神功的福,从水管里喷出来的水路我看得一清二楚。谁料他妈的井铭慌张之余还能一手抓住,清澈的水流在半空中漂移了个十八弯,精准地冲了我和胖子一脸。
“关老师!”
关你妈!关水龙头啊!
胖子一个猛虎下山扑过去,用熟练的抓黑毛蛇手法扼住了橡胶水管的咽喉,大吼一声掉头对准井铭,撒手又是水流狂喷。
井铭嚎叫着一边乱躲一边去摸水龙头,好不容易才拧回去。
这下别说他身上的泥巴,我和胖子都成了落汤鸡。
我抹了把脸上的水,鼻子底下那点干掉的血迹也不用洗了。
我幽幽看向尴尬在原地的井铭:“我跟你有仇?”
谁料他一愣,板起脸义正言辞:“有仇!关老师您烂尾以后的每个日日夜夜,您知道我是怎么过的吗!”
草,之前怎么不见你这么能贫!
忽然间井铭瞪大了眼,手指了过来:“关,关老师!”
我猛地反应过来,心道不妙,手一抹脖子心里凉了半截就知道完了。
我完了,小花这节目也完得差不多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
“草哈哈哈哈哈井铭真的是总给我一种蠢蠢的感觉”
“胖爷威武!”
“关老师牛逼啊,如果不是井铭抓那一下他就躲过去了”
“身手矫健!快说!是不是小哥手把手教的(狗头)”
“也有可能是那个墨镜男呢,不是叫师傅吗”
“笑死我了关老师一脸生无可恋”
“对不起哈哈哈哈我家铭哥就是有点蠢蠢的”
“等会儿,关老师脖子上那个是什么啊”
“草,好怪,那是啥”
“好像…狗皮膏药?”
是是是,就是狗皮膏药。
胖子赶紧给我挡在镜头前,我努力把它贴回去。可这玩意事先也说好了,压根不防水,现在像软趴趴一块泥黏着。
我又看了井铭一眼,这回他有些怵了,挠着头干笑问我关老师要去换衣服吗。
我叹了声,转头对摄影师叫他们别拍了,有东西不适合上电视。
别说我这道疤,闷油瓶的纹身也不能上电视。国家政策不允许。到时候录播放出来不剪也得铺上大片马赛克,不然小孩子得学坏。天底下有一个刘丧就够了。
我勉勉强强把狗皮膏药糊回去,捂着赶紧回棚子找闷油瓶,正好撞上他换好衣服,拿着两块毛巾出来。我和胖子一人一块顶在脑袋上。
我抬起下巴给他看了看,他说贴得住,但伪装的效果已经没有了。
这就没办法了,对镜头随便糊弄两下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