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再来上几句桀桀怪笑,就是一个活脱脱的魔教长老标配。
好在对方并未发出桀桀之音,只是微笑答道:
“此处荒郊无甚名字,约离下邳城南方十里之处。”
竟然有十里这么远吗!
姜焱两人神色一震。
心中对左慈之能,不得不再高估几分。
特别是姜焱心中大喜。
要是他能学到这般类似瞬移的厉害法术,那天下之大皆可去也。
“那请问道长想要我们做什么?”貂蝉大起胆子追问。
这妖人道法太过厉害,竟然能将他们一人一马转瞬之间带到十里之外。
传说中那些会腾云驾雾之术的仙人,怕也不过如此吧。
“贫道不是找你。”左慈摇头间,左手轻挥。
一股奇怪的微风拂面而过。
面带疑色的貂蝉,竟是瞬间昏睡了过去。
“好了,异者。我们可以安静地谈谈了。”左慈对着马首面带微笑。
姜焱心中震惊,不安地绷紧了身体。
异者?
我现在不是赤兔马吗,他为什么会如此称呼我?
难道是这神通广大的老家伙发现了什么?
左慈忽然懊恼地拍了拍自己脑门,感慨道:
“呃,人老糊涂了。竟然忘记你还不会说话。”
说着,伸手按向姜焱的头顶。
原本戒备的姜焱,下意识就想晃头避开。
结果却发现,
自己整个身子就像是被一种无形的果胶包裹在了里面,根本动弹不得丝毫。
只能任由对方将左手按在头顶上面。
下一刻。
一股温热的暖流贯入他的脑海,又很快游弋进四肢百骸。
姜焱忍不住发出一声愉悦的呻吟。
却变成一阵刺耳的嘶嘶马叫。
左慈收回手掌,揉了揉耳朵后皱眉问道:“你既然能说人话了,为何还要学马鸣叫?”
啊?
这就行了吗?
姜焱半信半疑地张开口:“喂,喂?”
“牛郎年年恋刘娘,刘娘连连念牛郎,牛郎恋刘娘,刘娘念牛郎,郎恋娘来娘念郎……”
“欧耶,我终于能说话了!”
姜焱兴高采烈地叫道。
却没看到左慈的整张老脸都垮了下来,他刚刚是一点都没听懂姜焱在胡言乱语什么。
难道所谓“异者”,皆是如此行径古怪之灵?
“异者,你从何处来?”左慈打断道。
姜焱原本愉悦的心身,猛地一颤。
惊疑的是,这老妖道果然知道自己并非此间人(马)。
侥幸的是,连对方都不知道自己来自哪里。看来道行也不过如此。
“忘记了。什么都不记得了。”姜焱摇了摇马头,直接打马虎眼。
或许是从一匹马脸上很难分辨演技成分,对方竟然真的信了。
左慈捋须感叹,“原来也是一名流落世间的可怜之人。”
接着又试探地问道:“那你可知如今世上最强的凡人是谁?”
对方的这个问题有点古怪。
我现在是匹马,关心哪个人类最厉害干嘛。
男人会关心最厉害的宝马,那是因为想骑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