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她都不可以说。
朱钧伊坐到巫月对面,温声细语地询问,仍没得到任何的回应。
傅俏俏一直不放心地跟在巫月身后,脑补了一大堆故事后,提出自己小小的看法“也许月月都忘记了。”
朱钧伊看着巫月脖子上能瞬间要人命的勒痕,心里猜测着巫月这种情况可能是创伤后应激障碍。大脑启动保护机制,让她忘记了所有痛苦的事情。
朱钧伊让生活助理开车,她送巫月去公安派出所。
公安派出所与工厂相距不远,八分钟的路程。公安派出所的民警看见巫月脚上和脖子上的伤立刻取证。
陪同巫月去医院处理伤口的是一个温柔的民警姐姐,在路上和医院,她都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巫月的行为,她接受过的专业知识让她判断出了很多事情。
这个藏在披风里的女孩很谨慎,她的动作幅度很小,无意识地躲着人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异样的声音会让立刻警觉然后不安。
民警姐姐心里有些涩疼。
她只在被人虐待过的流浪狗身上看过这样的小心翼翼。
这个女孩曾经生活在处处危险的环境里。
老医生慢慢地处理着伤口,心里憋着一股气。
什么年代了还有人这样对待孩子
不仅是脚上和脖子上的伤严重,这五脏六腑没一个好的
“想要养好身体不是一两个月的事儿,一两年都不见得能彻底养好,做好打持久战的准备。小姑娘不想住院就让她回家养伤,心情好比什么都重要。你们定期送她来医院体检拿药就行,不用每天送她过来抹药,让她自己抹药。这小姑娘不习惯人靠近她,我处理伤口的时候,浑身都在打颤。”
老医生叹了口浊气,看向民警,“你们好好调查,我瞧着小姑娘的心理也出了点问题,这是受了大罪。”
朱钧伊揉了揉太阳穴,她没想到巫月的身体会破败成这个样子,让生活助理送巫月回宿舍后,她去食堂找大厨交代了几句话。
两个民警姐姐回到警局直奔技术室。
“调出人民广场的监控了吗”
“调出来了,跟从天而降似的,什么也查不出来,在人口信息管理系统里比对了手印和基因,没有结果。”
“这样的话只能按照流浪人口落户政策来走了。”
“送救助机构”
“她现在是星梦公司的练习生,不需要救助。”
“星梦公司不符合落户条件,按照规定,她不能落户到集体户口。”
“先落户到救助机构,等她有了固定住址后,再改迁。”
巫月的骨龄仅仅只有十五岁,比她儿子还小两岁,朱钧伊没办法撒手不管这样一个仿若游离在世界之外的未成年孩子,现在派出所根据巫月的特殊情况进行特殊办理,办手续更便捷,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她和丈夫商量了几分钟,把派出所管辖范围内的一个按揭期房赠予巫月,再委托派出所和房地产管理局协商,直接落户到这套房子里。
情况特殊,省去不必要的流程,派出所和房管局互相配合,相关手续迅办妥。
负责此事的民警姐姐把户口本递给巫月,轻声“以后不用怕了,这里很安全,没有人能再伤害你。”
她在巫月眼睛里看见了冷漠和厌世,她希望这孩子能够在看透了这个世界的真相时还依然爱它。
朱钧伊也把房本塞入巫月手里,“有了房子就有了落脚处,以后在公司好好地养身体、好好地学东西、好好地挣钱,一切都会变好。这个房子是市中心好地段,附近有地铁医院学校,就是放着也能增值,房子每平米的价位自然也高。付先不着急还我,先努力工作还清每个月的房贷。”
巫月垂眸,看着手里的证件,这几天的时间已足够她明白了很多事情,也足够她知道了眼前这些人对她的付出。
巫月用一根头和红色的绳子编成了一个一米长的彩绳,剪成十份,系成手绳放到桌子上,“保平安。”
朱钧伊心里数了数派出所里的警察,加上出警在外的四人,正好九个,这十个手绳里有她的一串。
朱钧伊拿走一串手绳,缠到雕刻着“平平安安”的车内挂饰上。
回去的路上,巫月看着窗外飞过的小城夜景。
这里和处处灰暗的格林小镇很不一样。
小城的夜景缤纷璀璨。
小城里的人也是如此。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