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有几分无措:“抱……抱歉,我下次注意。”
“还想有下次?下雨了你知道补屋顶了?猫不理你你知道喵喵喵了?把本宗主打伤了你知道道歉了?晚了。”药锅上炉,夏南星又扔进两片黄连。
橘子:“喵!”说得对!
男人:“猫不理我为何要喵喵喵?”
夏南星白了他一眼。
男人:“是我的错……”
夏南星一言不发煎药,一手拿扇子一手摸猫猫头。
才不理你,哼!
男人显然不善于道歉,对方没给思路,就不知怎么说,只能默然捡起门栓,勾了几条散在地上的麻布条,艰难地缠绕起来。
直到药汤出锅,男人还没包扎完,反而把夏南星原本覆上去的药全弄散了。
一而再再而三犯错,道歉已经不够了,夏南星端着药站到他面前:“求我。”
男人抬头看他:“怎么求?”
夏南星:“你这辈子就没求过人吗?”
“忘了。”
夏南星:“行,本宗主教你……不对,你失忆了也没忘了说话呀,就算忘了有没有求过人,也不可能忘了怎么求人吧?自己想。”
橘子:“喵!”快求个本大王听听!
男人拧眉深思,良久才开口:“夏宗主,药给我,为我包扎。”
夏南星:“想得美。”
男人:“请……”
“你语文体育老师教的吧?”
男人眉头皱得更紧:“何谓语文?何谓体育?”
夏南星把药碗塞给他:“你不会说话,一开口就像个大傻子,这就是语文烂,你体格结实,人高马大,这就是体育好,当然也可能是个花架子。”
黄连并没有给男人造成任何伤害,听懂解释后,他舒展的眉头就没再皱起,一口气喝了药:“多谢。”
夏南星:不如下次放巴豆?算了,吃坏了还得自己医。
最后,夏南星还是帮男人固定好断腿,重申又重申,真的是最后一次。
又过两日,男人已能一瘸一拐下地行走,夏南星怕他摔了,抬手要扶,又被男人下意识躲了一下。
行,你能,本宗主还不屑扶你呢。
夏南星瞧都不想瞧他,坐到炉子前兀自做猫饭。